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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植怒不可遏,一脚踩断了他的脖子。
他叹了口气,坐到桌子上,摊开试卷,醒目的血迹让试卷变得褶皱,虽然字迹有点糊,但还能看清,他看了眼姓名栏,里面赫然写着郁安两字。
他把卷子放到最上面,叫来两个官差,说:“我检查过了,抱给那帮阅卷官吧。”
官差们一直听着里面的动静,此刻看到那个惨死的男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两人抱着试卷,快步往出走,没走两步,就发现蒋植正跟在后面。
“蒋大人这是”一个官差小心开口。
蒋植说:“我信不着你们。”
两个官差不好说什么,满头大汗的走着,总感觉背后有只鹰正盯着他们。
到了地方,阅卷官们看到卷子上那滩血,都吓得不轻。
一个阅卷官看出不对头的地方,壮着胆子说:“蒋大人,沾了污渍的试卷是要作废的。”
蒋植眼珠子一瞪,说:“这是我的血,你敢说它是污渍?”
蒋植一米九的身高,站在前面像一堵墙,久经沙场的他,说话都带着一股子杀气。
阅卷官牙齿都在打颤,磕磕巴巴地说:“可可是这张卷子没有和其他卷子装订在一起,对其他考生有失公平。”
“这到不必担心”蒋植忽而语气平缓:“这是我亲自追回来的卷子,出了问题我全权负责。”
说着,他翻出装订在卷子里的白纸,说:“难不成你们觉得这个更公平?”
监考官们面面相觑,都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再看蒋植,眼里不由得多了一丝敬佩。
如此正直负责之人可是不多见了。
一间华贵的客栈里,天疏端着茶杯,细细描摹着上面的花纹,嘴角带着一分笑意。
天赐倒吊在窗外的一棵树枝上,烦躁地说:“是谁不行,怎么偏偏是他蒋植啊。”
天疏说:“蒋植此人有意思的很,早年三次院试解元全部被人换了去,他竟一气之下当了兵。一个文弱书生,在军营里练出一身蛮肉。”
“有意思个屁,”天赐说:“简直轴的不行。”
天疏放下茶杯,说:“卫鑫荟就是看中他轴,才会多次送信,请他出山。有蒋植在,礼部的空气估计会干净不少。”
“你老夸他干什么,”天赐无语:“还不快想想怎么让那瘸子变成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