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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州还欲说点什么,路婳浓制止了她:“我知道你要和我说什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欺负她。”
车厢里还算温暖,电台里放着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求助电话,司机忙着用对讲和司机群里的朋友们约饭。
周州笑了一下,“我没要说这些,我要说的是,你这话为什么不和大米说清楚呢?”
路婳浓才终于像个正常为爱所困的女高生一样皱起了眉头:“我不能那样,她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我不能最起码不应该…”
周州听了一半儿,追问了一句:“不能什么?”
路婳浓像是突然自己想明白了,她靠在车后座喃喃道:“我哥是,”偷偷看了一眼司机,随后对着周州弯了弯自己的手指头,接着说道:“我也是,我不能在这种时候误导米来,得等她想明白了,确认了,敢和我走这条路,我才能表态。”
最后她还是在周州面前隐去了路飞扬的遭遇,他是被自己最信任的老师背刺而被叫家长的。
“哦,怪不得今天和我走,就是想告诉我守口如瓶呗?我懂,你放心吧,我帮你看着这傻大个。”周州也放松的靠向后车座。
路婳浓却摇头,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抬起眼看向周州:“我是想咨询你一点儿别的事。我想不明白,又没有别的人能问。”
“什么事能难倒神仙啊?”周州坐直,难得认真的看向路婳浓。
“钱可可,她讨厌我。”路婳浓顿了一下,“我不是说要别人都喜欢我的意思,而是这敌意来的太过莫名其妙,下课的时候她还刻意坐我前桌和王晶晶大声讲她和米来的初中生活。”
“什么意思?”周州问。
“钱可可是那么坦荡荡的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非黑即白的。你再看看我,我只有一身的阴郁,喜欢和讨厌都不敢让别人知道。”
路婳浓拐弯儿抹角的一口气说出这些,才像把身上沉重的担子找到人分担了一般泄力了不少。
此刻的出租车电台正好播到主播们正在探讨如果自家孩子有被校园暴?力的迹象,家长应该怎么解决。
周州愣了一下才摇头:“大米曾经告诉过我,这世界上没人有资格管别人喜欢脸盆还是别的什么。内秀或者外放都是dú • lì个体的特点,你不用妄自菲薄。”
路婳浓自嘲的翘了翘唇角,豁出去了般反问道:“小学同学和初中同学认谁看都是初中同学更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