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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英还真就不追问她为什么:“不修就不修吧。”
安常:“那我干什么去啊?”
“跟着苏家阿婆染布,或者去民宿帮忙,你爱干什么干什么。”
安常低头笑笑:“行,我想想。在这之前,我可能得先去趟海城。”
晚上回家,掏出手机,微信里还存着她和闵沁的聊天记录。
她有种感觉,如果发微信去找闵沁确认,闵沁一定会告诉她,自己被开了独自来水乡旅游时,被她邀去酒馆喝了一顿酒,并介绍了楚墨典。
那,她是因此才幻想了南潇雪越发傲慢的形象?
越想越想不透,她也不欲再思忖、不欲再求证,只怕又多一个人当她精神真的出了状况。
下定决心,预约了去海城做线下心理咨询。
自打唯一的女儿过世后,文秀英这些年根本不怎么出门。
唯独两件事她一定要做,一是给女儿扫墓,二是每次送安常去车站。
乡里就一个车站,每天就两班车,划了个大概的时间范围,也不说清具体是几点来,每每有要出乡的人,一大早就带着早饭来这里等着。
孤独的一根铁杆,被梅雨染得锈迹斑斑。有时候运气好,早饭都来不及吃就登车,有时候运气不好,等到胃里又变空也不见车,又不敢走开去吃午饭。
安常坐在行李箱上,文秀英背手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