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页

可她因恐惧轻微颤抖的身体，根本无法控制平静下来。

乔洛鄢见她弱小无助的模样，不禁回想起对方曾经嚣张得意的大放厥词。

她伸手轻抚汤小艾没有被血色浸染的皮肤，倾身凑近对方的耳边，声音温柔地问：“汤小艾，你当初说我注定被男人玩弄，永远都会烂在淤泥里爬不起来，还记得这些话吗？”

乔洛鄢纤细好看的手指，轻抚汤小艾布满艳丽血色的脸。

她指尖动作温柔的擦拭对方的脸颊，露出长得很招人喜欢的娃娃脸。

乔洛鄢摸着汤小艾看起来很可爱，却泛着惨白颜色的脸颊。

倏地，她莞尔一笑：“秦教授当初去拳击场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蠢蠢欲动，没想到你还真有本事，真把那个老变态给勾住了。

能通过你能找到那个禽兽，我可真的要谢谢你，不过当初在擂台上，我就说过要杀了你的。

今天我是来实现承诺了，临走前送你一句话，日后长点心吧，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的，尤其是像我这样能吃人的疯子。”

一番话，她声调从始至终都平稳温柔，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正是因为这样，才更让人感到害怕。

被告知死亡通知的感觉，谁都无法平静的接受，更不要说渴望活下来的汤小艾。

她用哀求可怜的目光看着乔洛鄢，双眼落下滚滚泪水，不住的摇头晃脑，嘴里发出唔唔声。

正是汤小艾突如其来的激烈的动作，导致乔洛鄢整只手，都被对方身上的鲜血染红。

她缓缓垂眸，目光偏执、阴冷地盯着掌中血色。

乔洛鄢突然发现，鲜血并不能让她感受到从前的那种兴奋，也没有满足感，甚至开始有些厌恶。

她含笑的双眼泛起死寂般的冷怒，眸中闪烁着几分病态的暗芒。

乔洛鄢脸上浮现出的几近偏执疯魔神态，好似从地狱而来的修罗，浑身上下都翻涌着浓烈的煞气。

从前，每次手刃仇人时，她平静的内心都会有的满足感，今天好像消失了。

手上的血色，也开始让她产生厌恶感。

这是从前没有过的情况。

“宝贝儿，时间过去好久了，你今天动作怎么这么慢？”从楼梯口传来阮卿卿的催促声：“你还行不行啊，不行交给我。”

乔洛鄢似是玩够了，缓缓站起身来。

她居高临下俯视着躺在塑料布上，身上被雕刻出一片火红艳丽玫瑰花的汤小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