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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王摇霜能体察他们的困顿,给他们发补贴,他们由衷地感谢她。
今天陈长史在私下嘀咕大王把王府交给她打理,他们还附和了,现在想来,甚是羞愧。
经此一事,他们对王妃主事再无异议了。
除了这些属吏之外,王府的一些管事、婢女和部曲也各有赏钱。
几乎所有人都领到了王妃发的钱,死气沉沉的王府里终于焕发新的生气。
赵商容目睹了王摇霜的这一套操作,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
女主太大气了,搁她可舍不得。
不过,她既然说了要把王府诸事都交给王摇霜来处理,在这些事上,她自然不会插手。
如果王摇霜把自己的嫁妆和王府的家底都败光了,那也没关系,正好方便她打光棍去向皇帝乞讨。
——她穷得连自己都养不起了,皇帝总不至于怀疑她有能力造反或通敌叛国吧?
这时,宫里又来人了。
上午云太妃的信还十分情真意切说想她了,这会儿,信里便只剩指责和狂怒了。
【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我都说我想你了,你不想我吗?
不孝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
赵商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这“剧情杀”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云太妃跟个精神分裂一样,她还是躲着点吧!
“大王……”听到信上内容的王摇霜有些担忧地看着赵商容。
她没想到云太妃发狂后,会说这么伤人的话。
其实她多少能理解前世的颍川王为何要进宫,因为云太妃对颍川王的掌控欲太强了。
她好的时候就很疼爱颍川王,但发作起来的时候又确实折磨人。
跟云太妃这样将孩子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孩子稍有忤逆她的地方,便加以咒骂、打骂,甚至能狠心将孩子的容貌毁去的母亲生活在一起,也难怪颍川王的脾气这般暴躁古怪了。
赵商容把信往身后一抛,干脆地往席上一趴,道:“去告诉阿母,孤身体不适,感觉快死了。她不是盼着孤死吗?她可以如愿了。”
她又朝王摇霜招手:“王妃,孤死后,就用这张草席裹着孤的尸体去替孤向阿母谢罪吧!”
王摇霜:“……”
宫婢:“……”
不是,大王你这演技,差了点火候啊!
王摇霜想笑又不能笑,想到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那大王的名声只怕更不堪了。
哪怕她不想附和大王,也不得不站在王妃的立场来配合大王演完这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