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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当场吃了个闭门羹。
房门从内部锁上,窗门紧闭,屋内寂静无声。
迟露不明所以:“难不成还没醒吗?”没想到自从来到医馆后,景述行竟这般嗜睡。
她离开屋门,走到窗前,试图推开闭合的窗叶。
“徐先生,我能用灵力打开窗吗?”发现无济于事后,迟露求助徐兆,“我会小心不弄坏你的房间。”
“徐先生?”
迟露愣在窗前,迷茫地扫视门前空荡荡的青石板,声音透着浓浓的疑惑。
徐兆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少,少宫主啊——救治的过程比较繁琐,您不如先暂时离开吧。”
“没关系的,我有耐心。”迟露试着推门,依然没推动,她有些恼火。
扬起声调:“景述行,徐先生,让我进去。”
屋内的白发青年以尖锐发簪抵住徐兆的脖颈,眼中流露出毫不遮掩的杀意。
和徐兆对视后,景述行温和地弯起眉眼,命令道:“请她离开。”
徐兆不明白为何景述行突然发疯,他的目光落在发簪上,干巴巴地笑:“少宫主一直以来都是果断坚决之人,她的想法哪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正巧迟露在此刻敲门,景述行脸色突变。他松开徐兆,转过身子,背手抵住木门。
他的眼底满是惊慌,散乱的白发垂至额前,贴在略显凹陷的双颊间。他的脖颈早已补上一层细汗,种种迹象,无一不是灵体衰败的征兆。
若说当景述行踏进医馆时,他仍是个与常人无异的病弱青年,如今已然是强弩之末,随时都会身死道消。
“我知道。”景述行朝徐兆微笑,“但相信徐先生更在乎您的女儿的魂魄,而非少宫主的信念。”
徐兆陡然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回答他的只有带有颤音的咳嗽:“若是徐姑娘遇到意外,魂飞魄散无法转生,着实可惜。”
景述行咳了几声,语调满是难掩的虚弱,唯有嘴角笑容不减:“先生认为是什么意思,便是什么意思,只是少宫主一个人在外面等候,或许略显孤单。”
“别让她久等。”他掀起眼帘,眸中宛若存有万千星辰。
可惜那些并非星辰,而是能shā • rén的利剑。
徐兆不由得好奇,少宫主究竟有何魅力,能让眼前这个人死心塌地跟随她。
可惜他没时间好奇,眼前这个疯子正在拿自己的宝贝女儿做威胁,要他为自己办事。
无法,徐兆示意景述行退开,而后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