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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露彻底后悔了。
她咬破舌尖,俯身凑到景述行额前,以舌尖精血在他额头画上符字。
“这是我灵华宫独属的印记,若不慎与我失散,等你灵台愈合后,可通过宫印找到我。”
“我随时等你到来。”
鲜血的殷红与大红衣袍交相辉映,景述行几乎要撑不住身体,他通红着眼睛,扒住迟露肩膀的手力道愈来愈松。
他急促地喘气,声音低弱地质问:“你对多少人做过这种事?”
景述行没有把迟露的动作当成亲吻,他亦知自己不会是特殊的那个。
迟露不懂所谓情爱,也不懂他当初怀着怎样的心情,与她额前印上吻痕。
她会在他额上画宫印,也会如此给予别人。一想到其余人也会被迟露如此对待,景述行就恨不得——
“只有你一个。”迟露回答。
“——?”
且不说这是迟露第一次离宫,光是染血画符这个动作,就在应涟漪批注的“绝不能被人占便宜”的数条事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