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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宫主,你在做什么?”
我在赶人。
“你觉得呢?”迟露并未回转目光,兀自道,“你们要是再不离去,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便不是我的错。”
云翩翩眼底闪过一道暗光,她抬头,打算说些什么,被景洛云一把抓住袖口。
景洛云坚决不往迟露的方向再看一眼,马不停蹄往外走:“少宫主请随意。”
走到门口,景洛云终是压不住内心的酸楚,回眸瞥去。
他看见自己的兄长,被位高权重的上位者把玩,此事传扬出去,无人会讨论景述行如何如何屈辱,如何如何不情愿,逢月城的人只会羡慕。
羡慕一对璧人喜结良缘,羡慕那不受宠的大公子好生福气,竟能和灵华宫搭上关系。
母亲说得对,他当初就不该拒绝那人,就算是冒充的灵华宫少宫主,谣言一起,谁还会在乎是真是假,到那时,自然会流入父亲耳中。
眼看迟露拉扯景述行,要做一些更有深度的事,他头也不回地冲出行宫。
迟露正在撩拨景述行胸前的衣襟,心里想着他衣服上的图案实在简素,就算是这短短的时间,也被她看腻了。
“少宫主,他们走了。”她听到景述行说话。
声音断断续续,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景述行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把身前的女人捅个对穿。
以泄心头之恨。
他厌恶被人触碰,尤其是被这双手触碰。
无论是点触的感觉,还是掌心的温度,都过于熟悉,和不久前的一双手相似,甚至可以说,几乎一模一样。
他越是对那人产生好感,就越是排斥迟露。
在被迟露抬起下颚的一瞬,他忍不住一阵恍然,将她当成先前那人,沉溺进熟悉的触感中。
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他立刻陷入强烈的自我厌弃,恨不得连自己也一并捅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抗拒和她拉近距离的心思消失无踪,甚至转变成隐隐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