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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部和颈部,或因羞耻,或因恼火,晕染般浮现出大片潮红。
他许久不曾厉声说话,又羞恼得很,脸色微变,侧头再度剧烈地咳嗽起来。
迟露站在旁边,取出手帕擦拭自己的手指,准备等他安稳些再开口解释。
谁知越听越不对劲,似乎都能听见灵体极速枯败,灵力流失的嗡鸣声。
景述行咳得急了,伸出手死死掩住嘴。
指缝中溢出令人心惊的殷红。
“你咳血了?”迟露吓了一跳,连忙将手帕递上。
见景述行没反应,干脆强硬地掰开他的手指,硬塞进掌心。
好比溺水之人遇上最后的稻草,抓住就不愿放开,景述行掌心突然出现实物,不由自主地将全身的力气施加上去。
顷刻间,手帕上满是鲜血。
景述行心头涌现一阵阵的恶心,他厌恶此刻无力的身躯,厌恶此刻虚与委蛇的说客,厌恶那种轻柔的,满是关切的语调。
他调动仅存的灵力,铺开神识,去寻自己藏匿于角落的仙剑,早在被软禁在院中,景述行便决定,若是遇到假惺惺的伪善修士,他便一剑砍过去。
刚寻到仙剑,一杯水递到唇旁。
景述行心道她又在惺惺作态,从喉腔挤出笑声:“敢问道友,这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