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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太后也没吭声,寂静使得内堂过于温暖的气息有了窒息感。
楚纤歌维持姿势不变,耐心等着,可她僵持片刻的右臂以及手指已经轻微发抖,太后仔细将人打量几遍,最后眼神落在缚着钢针的右手上,当即冷下脸,重重拍在小案上,“跪下!”
以文贵妃为首的几个宫婢吓得不轻,眼里浮起阵阵慌乱,接连俯首跪地。
楚纤歌一愣,挑眉隔着帘子与太后四目相对,一时没反应过来。
太后凝眉,加重了语气,“怎么?没有先帝爷的牌位,你连哀家都不认了!”
得,说的是她。
往日再怎么不愉快,两人也能假惺惺装个母慈子孝,尤其太后怕外人说她苛待自己,表面做得一向周到,突然怒气冲冲让她下跪···还真让楚纤歌心里没底儿。
她略一犹疑,在旁人眼里已成了目无太后。
下一刻太后掀帘而出,两步走到她面前,横眉怒道,“哀家跟先帝爷发誓,就算薄待了阿云也定会好生照顾你。可你呢?有伤不养,有病不治,遭了刺客不说,还不要命去抓什么鞑子!看看这是什么!你让我如何有脸见先帝?”
太后又急又气,声音狠戾,手却小心翼翼摸着她折断的手指,感觉再多一刻眼泪就要淌出来了。
文婷婷:太后爆发力惊人,我何时才能像她这般收放自如?
众宫婢:后娘做到这份儿上,真是感天动地。
楚纤歌:我是不是刚才进来的方式不对?
果然,太后眼睛红了,摸着她的手,给人?s?一种压抑的抽噎,“女儿家身娇体贵,你堂堂长公主,合该替你父亲享受盛世太平,却遭受这些罪过···是阿云无能,若他治国有方,何至于让你这个长姐在外抛头露面。”
她痛心疾首捶着自己胸口,一副快要气过去的危险样。
楚纤歌倒吸一口凉气,忙道,“太后折煞我了!阿云还小,可万事处理得当,实属难得。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也对父皇说过,只要活着一日,便替阿云镇守四方。太后不必自责,是我没福气,不配太后教养。”
楚纤歌只有一半的情真意切,阿云难得和镇守四方是真心,别的···没有感情,全是技巧。
好在太后也只是做戏,听楚纤歌把责任一揽,才佯装喘不过气,由宫婢搀着坐下,抹了两把眼泪,才道,“过来坐。”
“儿臣不累。”
太后扫了眼内堂,文婷婷这回看懂了她的意思,巴不得赶紧出去,“嫔妾去看看陛下用饭没有了,不打扰太后与长公主了。”
内堂只剩她俩,楚纤歌暗自叹息,正菜开始了。
“纤纤,你现在跟哀家说实话,这些事到底和驸马有没有关系?”她一改方才满脸涕泪的脆弱,半是不虞半是忧虑地打量着楚纤歌。
“休想糊弄哀家。方荨和那女人放花灯的事情早传遍了,只是哀家瞧你有心护着他才隐忍不发。你将刺客关在自个儿府里,又把事情都算在鞑子头上···你难道为了他连性命都不要了吗?”
等了许久,太后也没吭声,寂静使得内堂过于温暖的气息有了窒息感。
楚纤歌维持姿势不变,耐心等着,可她僵持片刻的右臂以及手指已经轻微发抖,太后仔细将人打量几遍,最后眼神落在缚着钢针的右手上,当即冷下脸,重重拍在小案上,“跪下!”
以文贵妃为首的几个宫婢吓得不轻,眼里浮起阵阵慌乱,接连俯首跪地。
楚纤歌一愣,挑眉隔着帘子与太后四目相对,一时没反应过来。
太后凝眉,加重了语气,“怎么?没有先帝爷的牌位,你连哀家都不认了!”
得,说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