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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闰目眦欲裂。

那木桶看起来很是熟悉，正是狱里犯人便溺使用的恭桶！

他们正在给周妈妈灌粪水！

江闰觉得自己的心又被挖掉了一块，脑子里都是周妈妈痛苦的神情，无助的嘶吼和粪水的臭味。

被灌进粪水的周妈妈就像被擀面杖擀过一般，腹部抽搐随即带出一堆呕吐物。里面甚至还参杂着血丝。

狱卒还一脸嫌弃，一边灌一边抱怨。

江闰突然觉得自己也像被灌了粪水一般，不住干呕起来。

不过干呕了半天，只吐出了一些酸水。最后只剩下浑身无力，四肢发抖。

赵武看她实在难受，叫她走，不要再看了。只是顾忌着萧恒还在看着，始终没敢上手去扶。

就在赵武双手放在虚空中，不知前进还是后退的时候，萧恒过来了。

他并没有靠近周妈妈，只是看着江闰问道：“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该回府了。”

而另一边的狱卒已经忙完了自己的工作，看见萧恒还过来回复。

周妈妈没了狱卒的钳制，身子没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

她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萧恒，好像一个局外人般。就连靴子底都是干净的，与这腌臜的监牢半点不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