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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苏川苦恼了一阵,不过这种苦恼很快就被取而代之了,因为他的好女婿李曦年,朝堂上说错了话,被圣上一句话发配回老家去了。
苏云烟简直懵住了:“怎么,报应来得这样快吗?”
许姑也跟着笑:“可怜李曦年费劲吃奶的力气,从一默默无闻的村头傻小子,爬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马上就要迎娶苏家的女儿,一朝发配回老家去了。新科状元刚上任便被发配的,还真是没几个。也可怜那李母,以为到了雍京就能有好日子过了。”
“父亲呢?父亲该不会不闻不问吧?”
“家主位置尴尬,宰相兼领泓文阁执事,一边顾念老臣,一边看顾新生,自己过活都要谨小慎微,也是半句话也不敢说,甚至还通痛斥了李曦年。最坐不住的,当属徐氏了。”
主仆两个笑着,许姑整理好苏云烟的衣角,就准备去后院赏花了。
临走的时候,苏云烟再一次拿起了扇柄坠南珠的轻罗扇,上次苏迎儿想要同自己换下这把扇子,却借故摔了阿娘的禁步。
还未到苏府后边的小花园,苏云烟便见到熙澜院外边两排奴仆在那站着,想来是徐氏又在朝父亲发难了吧?
徐氏见李曦年就要远走,心里可是舍不得苏迎儿跟着一块去李曦年老家那个地方受苦受难。
遂刚因为新妇过门而解了禁足的徐氏,忙不迭的装病请郎中,折腾得动静太大,终于是将苏川给引来了。
许姑不自禁叹了句:“怕是又要闹起来了吧?”
苏云烟轻摆着扇继续朝前走:“徐姨娘才不会趁父亲心烦的时候闹呢,只是想要装装可怜罢了。父亲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所为何事?”
若说拿捏苏川的心,徐氏从始至终都没有失手过,遂她遇到这种时候从不言语,只是将病症装的极重,可怜至极。
弄得苏川愁容不展心疼不已,坐于病榻前握住徐氏的手久久不曾松开。趁着徐氏稍微精神一点,坐起身来喝水的时候,苏川才找到机会劝慰:“只是说是回老家任职,不是比那些贬谪到关外的好上许多,你也不必忧心至此。”
“老爷说的是,只是咱们的迎儿,长了这么大从未吃过那样的苦。一想到她日后成婚,要随李曦年远走,我的心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提来了。我也知道,不该这样,叫老爷为我忧心,可是……妾身实在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