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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们性别相同,谁都掉不了一块肉。慕卿无动于衷,倒是闻见旁边一个姑娘的胭脂贼好闻,便前去攀谈跟人家讨要地址,想着赶明日的买一套送给小花。
两人坐在同侧饮酒,花雕虽是嘴上应付着沫儿,眼神却时不时往慕卿这边瞟,慕卿也时不时望向她,二人目光交汇。
眼见着慕卿东边西边这个姑娘那个姑娘聊两句,直到他蓦然起身,追着一个姑娘的方向去了,花雕才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也懒得管什么沫儿不沫儿的了,起身就跟了上去。
却听见慕卿呼唤着一个姑娘的名字:“翎儿!”
花雕心中醋意翻起,这翎儿是谁?还叫得这么亲热?
慕卿四处搜寻着那个姑娘的踪迹,眼见着他的目光中有说不清的情绪,是担忧?着急?还是迫切?花雕看不懂。
花雕琢磨着要不要追上去,他却已经没了影。
那是慕卿第一次丢下她。
也许那个女孩子于慕卿而言真的很重要吧,比她还重要。
花雕突然想起来在望南山他说“这酒啊,给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女子”时的模样,那时的慕卿眼里眉间掩不去的温柔笑意,而今出现的这个女子,是不是就是他说的那个人?
那时花雕还傻乎乎地不明所以地跟着他一起埋酒,现在看来,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慕卿还没有成亲,只是一直带着她四处奔走,花雕有时叫慕卿“娘亲”,其实她于慕卿,一直都是累赘的吧。
一分钟过去了,慕卿还是没出现,他不在的每一秒,于花雕而言,都是难熬的。
这边,花雕强忍住的泪水决了堤。原来,自己真的不重要,可能只是出于同情吧,他那么心善,肯定不忍心看一个小女孩在外漂泊。
几分钟后,慕卿折了回来,面上写着失落,看来是没找到那个人。
“受欺负了?怎么哭了?”慕卿刚想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花雕却一把打落了他的手掌。
“小祖宗,可别哭,哭花了妆可就不好看了。”慕卿蹲在一旁,像多年前哄那个五岁的小孩一样哄着她。
花雕五官是江南女子小家碧玉那般的温婉模样,阳刚气明显不足,出门前慕卿还特地给她化了个男子的妆容,加粗了眉毛,加深了轮廓。
看着身旁人焦急的神情,花雕心想,算了,她也不能一直当慕卿的累赘,慕卿总该有自己的权利去追求他的幸福吧。
花雕抹了把眼泪,朝慕卿粲然一笑:“没事,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