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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白玉眨眨眼,真相?那事儿不是个意外吗?
嘉宁听见这话,心已经凉了一半,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角。
“什么真相?傅夫子在说什么?那不是个意外吗?”她强自镇定心神。
傅至寒冷冷觑她一眼,拿出了她昨天丢掉的簪子,并让人牵来了那匹马。
温清宴心中道了声不好,嘉宁看着,更是心慌得几乎要跳出来。
傅至寒继续道:“昨日你与梁白玉赛马,眼见梁白玉要赢过你时,便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在梁白玉的马腹上扎了一下。我说的可有哪里不对?”
嘉宁还想反驳什么,一抬眸对上傅至寒冷厉的眼神,又心虚得什么话也不敢说了,只低着头小声辩解:“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那马会发狂……”
傅至寒继续道:“可据我所知,你学习马术已经多年,不会不明白这点道理。你明知道惊马一事可能害人性命,却仍然为了自己一己私欲,不惜去做。心思歹毒,实在太过。昨日廖院长已经说过,这种心思歹毒之人,不可继续留在书院。”
嘉宁顿时慌张不已,下意识看向温清宴求助:“表哥……”
她不能被碧桐书院赶走,虽说她也不稀罕这破书院,更多是为了温清宴来的,可若是被赶走这样的事传出去,她的名声定然扫地……
太丢人了。
温清宴昨日还想包庇嘉宁,今日傅至寒人证物证俱在,他也无话可说了。只好别过脸,不看嘉宁。
嘉宁眼眶不禁发红,是为了梁白玉是么?
那个梁白玉到底有什么好的,傅将军也护着她,表哥也护着她。
她恶狠狠地瞪了眼梁白玉,发誓日后定要梁白玉付出代价。
嘉宁没再辩驳,她看明白了,今日傅将军是铁了心要护着梁白玉,傅将军位高权重,得陛下爱重,即便是闹大了,她爹娘过来,恐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傅至寒看向嘉宁:“你可还有什么异议?”
嘉宁只沉默不语。
嘉宁就这么被书院除了名,很快便收拾东西走了。
梁白玉全程都瞪大双眼,她没想到,昨日的事竟然是嘉宁故意为之。嘉宁被赶走,梁白玉觉得她罪有应得,不过比起这事,还有另一件事,梁白玉更在意。
傅至寒站在她前面为她出头的样子,实在是……太威武了!
她忽然又不生他的气了。
从戒律堂出来后,温清宴满脸愧疚,“白玉师妹,对不起,我……不该包庇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