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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正言你再闹我要生气了！”

“好了好了逗你玩，别生气，”虞正言没舍得放开桂姜，神情也正经起来，“这世间最幸福的事就是有回应的爱，桂姜，我觉得此刻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我也是，我从前做了很多错事，我对你也不好，我很感激你一直帮我成长，一直护着我，如果不是你我这一世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明天我们去灵日峰上看日出，我们再拜一次天地好不好？上次你可不是心甘情愿的，这次我要你对着天地星辰表明心迹。”

灵日峰，拜天地，桂姜的心咯噔一下。

桂姜整夜都没睡着，她刚得到巫玉尘要来的消息，虞正言就要和她一起上灵日峰，她努力遗忘的回忆又冒了出来。她猜测虞正言是不是看到了白头翁，猜到白头翁也一直在找巫玉尘的下落，可事到如今，他有什么理由要害自己呢。

不管上一世他是被人胁迫还是受了雀后金丹的诱惑，这一世所有可能的借口都不存在，而且他们相处了这么久，桂姜丝毫不怀疑虞正言的真心，她想大约是巧合，正正好好两件事就处在这样的时间点，就是巧合罢了。

桂姜忽然觉得沉如巨石压在自己胸口的重量消失了，虞正言把他的手臂收了回去，她闭上眼装睡，听到虞正言悄悄起身出了房门，她也赶紧起来，打开窗子露出一条缝隙往外看。

虞正言走到院子里，在原先放着兰花的地方蹲下，把积雪挖开，又朝下挖了一点，拿出一个带着泥土的小瓶子，他用雪擦了擦瓶身，又把挖开的地方恢复，正下着很大的雪，明早起来就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桂姜在他回来之前重新躺好，虞正言进来却没急着躺下，而是在火炉旁边暖了一会儿等到身上的寒意消退了，才蹑手蹑脚爬上床，桂姜假装被他吵醒含糊着问，“你不好好睡觉干什么去了？”

“我一直都在，你是不是做梦了？”

“也许吧，也许我一直在做梦。”

“说什么胡话呢，既然你都醒了要不…”

“巫玉尘很快就来了。”

“你怎么知道？”虞正言的手在桂姜身上摸索，并没有要停止的打算。

“我梦到的。”

虞正言笑了笑，把头埋进了桂姜的脖子里。

第二天雪还在下，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天地之间，桂姜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头上就落满了雪花。

虞正言背着一个小包袱走了出来，轻轻地帮她拍掉身上大片的雪，“我们两个在这里站一会儿就能一齐白头了。”

“白头偕老哪有这么容易，你拿的什么东西？”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虞正言拉着她的手一齐慢慢地朝灵日峰走去。

山上的景色更美，俯瞰苍茫大地皓雪素裹，桂姜看着虞正言一样样的把东西摆好，有红烛有盖头有糕点还有酒。

“这些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