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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潋立时道:“殿下放心。臣必定会活到那个时候。”
宋言忍不住又冷笑一声。“国师是不死之身么?昨夜那般,换做常人,早就撑不下去了吧。”
江潋沉吟,于是如实道:“昨夜满月,阴气盛,所以格外磨人。剩下的几次就不会这般了。”
宋言前所未有的直直打量着他,将他虚弱的样子从头看到脚,又生出点不忍。无言良久才轻声吸了口气。有些无力道:“你回房歇息吧。后日在接着启程。”
却不想,江潋立即沉沉开口:“殿下是为了叫臣休养才刻意改成后日启程吗?”
宋言站起身的动作一僵。不可思议看他。气的手有些抖。克制了一会,才沉声道:“当然不是!”
江潋与她颔首,神色倒似乎是轻松了一般。“那是臣冒犯了。臣劝殿下明日照常启程。三日后殿下还要发作一次。若不照常启程,往后一连几日无处借宿,殿下只能在马车里发作了。”
宋言忽然哼了一声,“国师都说了能活到我痊愈,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但昨夜不是只你一人受罪了。本宫也没好到哪去。在马车里发作就在马车里发作,今明两日本宫要好好歇息。你出去吧。”
说罢人就转进了屏风后的内室。
江潋皱眉看那屏风,看了片刻,只得折身出去。
琼华在外守了一夜,靠着墙止不住的打瞌睡。听见屋门响动,人迷迷糊糊醒来,待看清江潋样貌,顿时一个激灵醒了彻底。
“国…国师,您这是…”
那素日清清冷冷的脸此时白的近乎透明,唇缝间更是沾满了干涸的血迹,下巴脖颈上的血迹看得出来擦过,但还是留下几道血印。胸前衣裳似是已叫血浸透,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