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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姓什么?”
“姓砚。”
江潋偏头,看向宋言。“上去吧。”
宋言忍不住笑了笑,“当真是砚川的行事风格。”
板车上是半人高的稻草。坐在上面相当松软,宋言甚至觉得,睡了许久的荒郊野外。此时这车稻草,竟要比她从前卧房里的床榻还要舒服。
两人总算省些腿脚,也有了闲心去看沿路风景。
中年夫妻两个终日驾车送货,恰巧今天货也送完了,还顺路带上了江潋两人。十两银子,是往常两年多的进项。简直相当于捡了一笔横财。
中年女子这时也拿出了平日舍不得吃的肉干,赶了一天路早就饿了。撕了细细一条送进丈夫嘴里,自己也嚼的唇齿生香。
宋言看风景的目光渐渐转向妇人手中那肉干。
色泽鲜亮,看起来很好吃。
整整两天,她只吃了两个野鸡蛋。前些日子赶路时辛苦,吃的也不好,但至少没挨过饿。现下,她当真知道了什么叫饥寒交迫。先是冻得半死,现在又饿的半死。
咽了咽口水,心里安慰自己,在坚持这一道,等回到了旗岭山,必定是能吃上热乎饭菜的。好在这车稻草松软,离了那阴冷的山谷,有太阳晒着也暖和些。
总该知足。
不在盯着那肉干,干脆卧进了稻草堆,闭上了眼休息。
江潋瞧着她双眼简直要冒光,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转头看了看那妇人布袋中的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