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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其言,难道我们的情谊还比不上一件衬衫!”
区歌说着便伸手去拽被相其言裹着的毯子,相其言被她不小心摸到了痒痒肉,没忍住笑着往后蜷缩。
“原来你还是这么怕痒啊?”区歌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手脚齐上,把相其言半压在身下,使劲儿地挠她痒痒,然后得意地看她求饶。
不过这快乐并没持续多久,没过一会儿,区歌又被伤心事触动,开始了新一轮的哭泣。
相其言不再装怪,温柔地抚上她的背,这些年她从不会主动过问区歌或许自豪的事,但从这个夏天开始,她会觉得,他们的事亦是她的事。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可以跟我说的。”
相其言的声音很温柔,眼神更是真挚,区歌张了张嘴,几乎就要把那个埋葬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说出,可这秘密同时也是她的盔甲,让她能够相信自己是有力量的,是能够与不想要的人和生活做斗争的。
“其实也没什么,他就是个人渣。”最后,区歌还是没法放下纠葛,把重点掠过,她赤脚下了沙发,从柜子深处摸了瓶酒出来,问相其言,“一起喝点吗?”
第83章她所谓的风光亦不过是人性虚荣对外只爱表现向上一面的产物
区歌的酒是个人酿制的樱桃酒,度数不高,但奈何区歌的眼泪极具欺骗性,间接‘哄醉’了相其言,原本她只是想告诉区歌爱情、婚姻是最最难以捉摸的东西,而她所谓的风光亦不过是人性虚荣对外只爱表现向上一面的产物。
“其实我跟于智昂还有前面两任男友,都是他们提的分手。”
相其言主动说感情经历,区歌的眼睛瞬间架起了五十架聚光灯。
这就有些不妙了,但话匣子已经打开,相其言也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说她在每一段感情里的没有安全感,口是心非,强势冷战,阴阳怪气……
大概是因为亲身参与了相其言远离父母寄宿在亲戚家的时光,区歌倒并不对相其言的这种个性形成感到吃惊,“你从小确实是这样,有想法有要求从来不会直接说出来,倒是很会挣表现让别人主动奖励你,但感情里这么做行不通吧,你毕竟不是真的卑微,所以隐忍过后肯定是会爆发的,于智昂嘛,倒也不能说是有错,只能说人家习惯了把事情放在台面上说,你们沟通不来,分开太正常了,就像我跟周海那个龟儿子,我跟他讲奋斗,他跟我讲自尊,我跟他讲尊重,他又跟我讲包容了。”
区歌简单的说起周海,又快速的掠过,反倒是相其言没止住表达欲,又说了许多后,感叹,“其实我原本已经不想再谈恋爱了,多一次尝试大概也不过是多一次失望吧。”
就是这话被区歌迅速地揪住了漏洞,“哎,不对,什么叫原本?你又恋爱了?和谁?赵西南吗?”
相其言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赶忙趁着给区歌添酒的空档装傻,“你不要见风就是雨了,尽说这些没谱的事,我呢,结束完手里的这个项目,是肯定会离开北京的,继续留下来,我跟徐孟夏女士不知道要发展成什么千古大冤家。”
“不是你别转移话题,我才想起来,你刚才开的车就是赵西南的吧,都开一辆车了,还说没有关系,这说的过去吗?”
这得说过去啊!相其言也是个容易心虚的人,一拍腿,就把于智昂跟自己好闺蜜在一起,徐孟夏女士火眼金睛愤起要带她去北京捉奸的事说了出来。
“哦嚯,这叫啥子事哦!”区歌立马兴奋了,双手抓着相其言也不安分,似随时准备寻找些瓜子过来嗑着才不辜负这样精彩的故事。
第二天早上,相其言把终究没逃过区歌眼泪鼻涕的真丝衬衫塞进了包里,勉强从区歌衣柜里找了件她能穿的衣服,拖着疲惫的身躯,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出了门。
昨天夜里,她什么都没区歌那里获得,反而把自己的心肺都掏了出去。
但最可恨的还是,她如此疲惫,心底想的却还是如何能让打了人的周海多少付出一些代价。
相其言想的是让周海就打人事件付出一些代价,巧的是,周海想的也一样,也想让她就她‘做的事’付出代价。
时间回转到区呈琛结束期末考那一天,区歌在学校门口偶遇周海,情绪失控,为了维护她作为母亲的尊严,也为了拆穿周海的虚假面目,她就着相其言给她的信息胡乱编说周海家所在的那一片要拆迁,说者无意,听者却被激荡起了无限野心。
周海对区歌的话没有怀疑,他眼里,以区歌冲动的个性,很难会真的编造一个谎言去使绊他人,因此他无比兴奋,以为财富就近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