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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撇撇嘴,表现出你想让我说我还不屑于多说的样子,而相其言沉默良久后,竟不自觉被拿捏,把话题主动拉回来,问:“我今天表现得很明显吗?”
“嗯。”徐宁点点头,“又是不停说谢谢,又是抢着结账,但凡男女之间有一人划出这样的社交距离,就是发现了别个对自己有意思,但自己对对方却没意思,又或者还没想好该不该有意思。”
相其言听着,再次沉默,这小孩太要不得了,比她十五六岁时不知多出多少个心眼来,她就不该多说话的。
“你怎么想的啊?反正你不都分手了吗?不试试?我觉得赵东方他哥哥人还挺好的。”
不过徐宁却没有轻易放过相其言,甚至在相其言表示最近不想感情的事后,还八卦的追问她和于智昂分手的原因,“不都到订婚阶段了吗?为什么分手啊?性格不合?不应该吧,也几年了,不合也能磨合吧,难不成是对方出轨了?还是和你最好的朋友……”
啊,越说越离谱,相其言终于忍不住将她打断,“你等等回家,真的别再看那些狗血连续剧了,一天天的,怎么这么能编排呢?”
“我本来就很能,除了学习以外。”
徐宁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怪,相其言看着她倔强的小表情,没法不关切,“怎么了?期末考的压力很大吗?”
“就那样吧。”徐宁轻叹一口气,道:“人生的事,不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所以啊,你也别给自己设限嘛,往前接触看看?”
怎么又拐到了她这里?相其言无奈,可看着徐宁那有些单薄的背脊,她只觉心情复杂,这个小孩,其实是在安慰她吗?
“你啊!”她按住了徐宁的脖颈,又捏了捏,徐宁想甩开没甩开,倒也不动了,只轻哼了一声。
两人就这么走了一段路,然后一前一后踩亮感应灯上了楼,相其言掏出钥匙开门时,忽然内心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在涌动,她好像很久,都没有和一个人一起回家了,并且这人还是她原本并不熟悉的表妹,这么向来,亲情的远近疏离也充满变动和玄妙。
第55章男女之间的感情,说白了,就是没点破时装傻就好,点破了坦诚以待就行
相其言这一晚上很多梦,并且所梦到的一切都和前一晚所发生的一切有关。
她梦见许自豪和蒋葆儿成功领了证,但不想被追来的蒋父打断了胳膊和腿。
她还梦见徐宁考上了大学,她则带着徐宁去给大舅上坟,抹着眼泪把录取通知书烧了过去。
最后将醒前的梦则和赵西南有关,梦里,她穿着一身火红艳丽的红色玫瑰真丝吊带裙,手抱一捧妖姬蓝玫瑰,用霸道的走位到达了赵西南身旁,并且还无不油腻地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问:“你是看上劳资了吧?这样,你留在成都,帮我照顾好我妈老汉,我嘛,保证不得亏待你。”
这断断续续的每个梦都过于戏剧,最后一个更充满羞耻感,以至于相其言醒来后在床上枯躺了好一阵,直到脚指头痒得厉害她才不得已的坐起身查看。
昨夜回来晚,她忘记插蚊香液了,蚊子也非常会挑地方,在她右脚大拇指留下深情一吻,但相其言又觉得,这也可能是她在梦里尴尬抠地抠出来的。
而‘尴尬夜之梦’的男主很快便又在现实里降临,相其言已然忘记今天赵西南会过来开会并和她一起去现场勘查的事,所以在会议室里看见他后,只错觉自己仍在梦里。
赵西南今天起得格外早,为的就是早些见到相其言,好确认下昨天她的礼貌疏远是否只是他的错觉,不过相其言却是踩着点姗姗来迟。
当着林栗、陈若愚、何大志的面,赵西南没表现得太热情,只假装有意又无意的抛了个眼神过去,当作是打招呼,可这眼神则也没挑准时机,被相其言完美错过。
“这桌上哪来这么多柚子?”相其言的注意力全在会议室桌上堆成堆的柚子上,七月并不是柚子丰收的时节,有的大概都是泰国运来的宝石柚,一颗就要大几十,她想象不出有谁会买来这么多放在公司供大家分享。
“严亮给的,说是下单时填错了数额,一人消化不了,就拿来给大家一起吃。”林栗回答。
“是吗?那也是……”相其言撇撇嘴,不置可否,“多的有点离谱了。”
她不知道的是,这些柚子其实是严亮来不及向区歌送去的真心,从他们姐弟三人被从派出所保释出来起便积压在严亮家中的冰箱里,严亮本想一人慢慢消化,奈何库存实在巨大,他也只能拿来‘献礼’。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嘴。”林栗听了,不满地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