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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其言看他笑得狡黠,又不说话,很是警惕,瞪眼问:“你笑什么?”
“就……”赵西南拖长音卖关子,半天后,只叫了她的名字,“相其言。”
“干嘛?”
“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真的很狗。”
“……”
“有人说过,对吧?”
在相其言沉默间,赵西南已有了答案,他的笑开始有了声音。
相其言眉头紧蹙,忽然想起了已经在自己生活里化为记忆符号的于智昂,想起他时不时气急败坏的说她狗。
而眼下,他已离开,不会再对自己气急败坏,只不过他的离开,却能够让徐孟夏气急败坏。
相其言开始无比埋怨自己,想她怎么又把事情弄到如此糟糕的地步。
哎,也许还是得尽快逃离这里,她心里暗忖,眉头锁得更紧了。
赵西南以为她在闹情绪,主动解释说:“我没有刻意贬损你啊,我想说的是,你不要把这事看得太严重,严亮找欧阳欣怡,是有年轻时的情愫在里面,但更多的只是想弥补一个遗憾,他肯定不会打扰她的生活的。”
“嗯,知道了。”相其言恹恹地敷衍着,目光开始跟着窗外游走的云朵走。
相其言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片苦心,终究是错付了。
徐宁那个宝器,人前装委屈在她心上开了一枪,人后则放肆的带着区呈琛逃课。
“龟儿子一个!”相其言郁闷着,真想打电话给区歌,叫那两个小家伙好好见识下什么叫做不可过分挑战大人的尊严,但考虑到区歌最看重区呈琛有没有好好学习,她也只得秉着别把事情闹大的原则作罢。
另一边,赵西南想着来都来了,不如就趁下午的空档领着赵东方去参加一个乐高展,原本他是准备周末带他去的,但今个儿得到消息可能要出差,还是提前兑现的好。
相其言得知赵西南要在上课其间带赵东方去看乐高展,无不吃惊,“你就这么当哥哥啊?全然起不到榜样作用啊!”
“差矣。”赵西南一面给赵东方发着微信,一面振振有词道:“我不会给他当榜样,他也不需要把我当榜样,我和他,都是dú • lì的个体,与其给对方压力,倒不如一起开心的去探寻生活的乐趣。”
相其言微微愣住,想他们家可没有dú • lì的个体这么一说,大家必须被联系在一起,并主动且被动的互相影响着。
赵西南则又补充说:“另外,我们家,对赵东方没有太高的要求,他只要不是恶性长期的逃课,偶尔缺一两节课,没大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