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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间,电话断了又拨来,接连两次。
相其言接通电话,如料想般听到了母亲徐孟夏抱怨的说:“你硬是忙哦,还记得你有我这个妈吗?”
“请问您是?”相其言故意抬杠。
“冤家!”徐孟夏念道:“都说女儿是小棉袄,你就是个钢丝球。”
“哪里去找我这么温柔的钢丝球哦,收到我给你买的护肤品了吧?”
“不要搞那些虚浮的,我问你,你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订婚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要当甩头掌柜吗?”
徐孟夏语气不佳,相其言脑袋一时没转过弯来,“订婚,什么订婚?”
“相其言!”徐孟夏暴躁的提高了音量,“什么订婚?你认真的咩?过年的时候你和小于回来时说的,五一回来订婚,我这边把什么都准备好了,人也都通知到了,你现在什么意思?给我开天窗哦?”
相其言沉默了足足半分钟,而这半分钟,于她而言,堪比半世纪。
事情从哪里说起都不对,但是没有人能够预测未来,更无法重回当时的节点逆转乾坤。
在当时,相其言和男友于智昂感情甜蜜稳定,互相见过家长后,关系又更进一步,开始谈婚论嫁。
可疫情突然而至,打乱了许多事情,人们的出行尤其受限。
于智昂是abc,父母常年生活在美国,现下不方便回来,相其言觉得这样正好,甚至她一直不太认可有关结婚的各种仪式,它们不仅让婚姻这件事脱离新人本身,更让其变成了两大家族许多小家庭摩拳擦掌暗较高低的战场。
但母亲徐孟夏却是个爱好战斗的战士,几位常聚在一起打牌、喝茶、逛街、旅游的好友在这几年都先后抱上了孙子孙女,她面上云淡风轻,实则非常介怀,时刻等待着用一场富丽的婚礼向众人宣告,自己的女儿虽然嫁的晚,但是嫁的好。
并且,她还非常执著,说什么都不肯放弃订婚环节,表示,“小于的父母不能回来也没什么,反正订婚宴本来就是女方办的。”
于智昂的父母听后也无异议,承诺待到十一两人结婚时再赶回来。
相其言心底却是一千万个不愿意,奈何当时适逢春节,她实在不愿冒险得罪太后,毁了那难得的假期,于是很敷衍的跟徐孟夏约定五一回来订婚,然后在回北京的航班上,将其留在了九霄云外。
那之后,徐孟夏便不停催促相其言,让她在她发来的各类选项中做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