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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人大步穿过院子,朝花园和点着灯笼的桌子走来,桌旁的每个人都默默无语,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近。斯克林杰走到灯笼的亮光里,他比出席邓布利多葬礼时苍老了许多,消瘦憔悴,神色严峻。
“抱歉,打扰了,”斯克林杰一瘸一拐地走到桌旁停下,“而且我发现我擅自闯入了一个晚会。”他的目光在那个巨大的飞贼蛋糕上停留了片刻,“祝你长命百岁。”
“谢谢。”哈利说。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斯克林杰继续说,“还有罗恩·韦斯莱先生和赫敏·格兰杰小姐。”
“我们?”罗恩的声音里透着惊讶,“叫我们干吗?”
“等我们找到更隐蔽的地方,我会告诉你们的。”斯克林杰说,“有这样的地方吗?”他问韦斯莱先生。
“有,当然有。”韦斯莱先生显得有点紧张,“嗯,客厅,客厅不就可以嘛。”
“你在前面走。”斯克林杰对罗恩说,“亚瑟,你就不用陪着我们了。”
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太太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他们四个人,直到他们消失在厨房里。
等待他们谈话的时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谁也不知道斯克林杰的来意。只是当客厅传来高声喧哗的声音时,韦斯莱夫妇同时从桌边站起身,快步向客厅走去。
没过两秒钟,斯克林杰带着怒气走出了陋居。他看到迎面走来的爱得莱德,咬紧后槽牙努力让自己不把情绪表现出来——尽管绷紧的腮帮已经暴露了一切。
“布莱克小姐!”斯克林杰率先开口,“邓布利多的遗嘱中有话转告你:留给你的线索在圣诞礼物中。我不想追问你邓布利多指的是什么,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
“斯克林杰,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爱得莱德面对着满面憎容的斯克林杰,他显然在和哈利的谈话中又遇到了挫折。可他还是走上了福吉的老路,他们都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邓布利多的身上,去怀疑一位最伟大的巫师,“我在想当初为你买那几张选票到底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韦斯莱先生站在门前不敢出声,海格也停下了他手中的事,他们都看到斯克林杰此时脸色铁青。
“如果你不那么纠结于哈利,不那么纠结于邓布利多,或许我的决定是对的。”她补充道。
“我不需要一个小孩子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斯克林杰昂起下巴,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这儿。
爱得莱德知道,她和斯克林杰的合作关系到此结束了。
等斯克林杰的身影彻底消失,韦斯莱先生转头看着哈利、罗恩和赫敏,问道“他想做什么?”
“把邓布利多留给我们的东西给我们,他刚把邓布利多遗赠的东西拿出来。”哈利听见了刚才斯克林杰和爱得莱德的对话,他怀疑爱得莱德也知道什么。
他们来到外面的花园里,在晚餐桌上,斯克林杰给他们的那三样东西从一人手里递到另一个人手里。每个人都为熄灯器和《诗翁彼豆故事集》发出惊叫,都为斯克林杰不肯把宝剑传给哈利而感到遗憾。但是,至于邓布利多为什么要送给哈利一个旧的飞贼,谁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韦斯莱先生三番五次地仔细端详熄灯器,韦斯莱太太试探性地说,“哈利,亲爱的,大家都饿坏了,我们不愿意在你缺席的时候开始……现在我可以上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