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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老脸一红,自觉噤了声。
陆陆续续,接二连三的亲戚们都知道我们家的噩耗。
丧礼简单举行,没有乐师没有丧乐,我们三姐妹给爸爸唱了一首他生前最爱的歌曲《黄昏》,姐姐们泣不成声,而我连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
她们骂我冷血无情,我没有任何话反驳。
第三日的早晨我爸下了土。
我们各自扬下一把黄土,一捧黄土一份思念。
棺材一盖,阴阳自此两隔。
我妈哭到昏厥,姐姐们和亲人手忙脚乱扶着我妈回了家。
人气随着他们的离去一并散去,徒留下燃烧的蜡烛提醒着我热闹存在过。
人走茶凉不过如此了吧。
一阵风来,唯一的蜡烛也熄灭。
我朝着我爸的坟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抱着我爸的墓碑无声哽咽。
“爸,对不起。”
冰冷的墓石贴在我的脸颊,眼眶盛不住泪水,夺框而出,多日的情绪堆积如山体崩塌掩埋我,我再也禁不住放声大哭。
“小丫头,节哀。”
吴大师疲惫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