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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地望了墨婉一眼：“婉婉，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是！”墨婉点点头：“我恨不得你立刻消失！”

“好，婉婉，你别激动。”顾昀笙站起身：“我先离开，等你冷静一点，我再来看你。”

“滚，永远不要来了！”墨婉恶狠狠地将枕头扔过去。

若是在平日里，她的教养，她的风度，决不允许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是这一刻，她真是恨极了！

顾昀笙走后，墨婉躺下去，一双眼眸空空地望向窗外，眼底没有了一丝光彩。

白凡想上前，却又不知道如何劝慰。

“小白哥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墨婉开口。

白凡叹了口气，转身出了病房：“好吧，不过我就在门外，你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

墨婉没有再说话，她只是呆呆地望向窗外。由于是高层的关系，窗外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天，像此刻墨婉的心，也是如此空空荡荡，再无依靠。

她感受不到温暖，也感受不到难过。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具空壳，整个灵魂都抽离出身体，站在上方，默默地看向自己。

眼泪依旧不自觉地流着，她却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流泪了。

哭了许久，也许是墨婉真的累了，不知不觉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房间里的大灯没有开，只有床头一盏小夜灯，莹莹的散发着微弱的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