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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忽然变得胶着，周遭的纷乱仿佛被隔绝出这个小世界，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似乎要到天荒地老。

顾昀笙忽然抬手，想要摸一摸墨婉的脸颊。

墨婉以为他要动手，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温暖的掌心落在她的头顶，发丝被温柔地触摸，顾昀笙的眼神微微有些暗淡：“你刚刚，是以为我要打你吗？”

墨婉点点头，他刚刚的眼神太凶残了，样子十分可怕。

顾昀笙苦笑：“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他的掌心带着炙热的温度，沿着她的发丝，一路滑到脸颊，又滑到她的唇畔，轻轻摩挲了一瞬，便克制地收回来。

“我在你心里，真的一点也比不上他吗？”

墨婉不知道他想和谁比，只能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想来也是，毕竟他?s?是你爱了许多年的男人。”她的沉默，在他眼里便已是默认。

他自然比不上那个男人了，毕竟，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喊的总是他的名字。

这样的认知让顾昀笙的心底越发无力和不甘，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起身去将刚刚抱着她的男人拼命。

可是那个男人毕竟是她的心上人，他实在没有理由这样做，

这样只会让她更讨厌自己吧？

毕竟，在她眼里，自己似乎已经成了个会打女人的“坏男人”的形象了，不该再用暴力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