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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森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静静地坐了会儿，直到身上的暗涌熄灭，才随意地抖了抖大衣外套，穿在身上跟着下了山去。

他来到山下时，医馆里的上午门诊已经结束。

他在医馆看了几眼，没有看见甘芯斐的身影，他也没有寻到里面去。

张有庆这时从医馆门口里出来，准备去吃午饭了。

他正巧看见了魏森敞，看着他染湿的裤脚，以及大衣上沾着的一些泥土草屑，他走到魏森敞的身边，“大兄弟，你是真上山去了啊。”

魏森敞回神，“嗯。”

张有庆又看了眼他的米白大衣，觉得应该挺贵的，他抹了抹下巴，“这个天，我们都是穿长筒胶鞋上山的，跟你说不要上山了吧，你这大衣和裤子简直惨不忍睹。……”

闻声，魏森敞平静回应，“不碍事。”

张有庆愣了愣，见他说“不碍事”这三个字时，幽暗的眼眸甚至放出了点点流光，接近于笑意。

张有庆迷惑地哦了声，说，“哦，那行吧。走了，吃午饭去了。”

魏森敞点点头。

张有庆走后，魏森敞继续静默医馆外面地站了几分钟。

叮地一声，他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是一条大件物品即将送达的消息。

紧接着，他看见了卢雷给他的消息。

【出版商给你发了八百本加印书，让你签名，你收一下。】

【签好名后，记得给我发消息，我好通知他们，他们会有人来取。】

魏森敞回复：【好。】

回复完，他在医馆外走了几步，望了眼医馆的后院，见那儿闭着个铜门，他想了想，还是缓缓地迈步，走回到汽车里。

坐上车后，他发动引擎，回了蓉城。

回到蓉城时，大件物流的快递人员已经在家门口等了他几分钟，他收了快递后，快递人员帮他把八百本书搬到了书房。

他道过谢后，送走了快递人员，便坐在书桌前签书。

他安静地坐在书桌前，从挂着个绿色香囊的笔架上取了一支笔。虽然那个香囊的芳香草药味已经差不多散去了，他还是把它挂在那儿。

他开始用笔，一本一本地缓缓地签下自己的笔名。直到窗外的暮色涌上来，他还没有签完。

因为中午没有怎么吃饭，他也有点疲累了，到厨房随便弄了点饭。吃了过后，他又回到书桌前坐着，继续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