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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你的。”
已经商约结婚,“听你的”这字眼,让人心中说不出的暖。
——现代社会的婚姻制度被骂烂了,但对需要它的人来说,有一种脚踏三层楼的厚实保障感。
他们头顶之上,还有一层,因嫌楼层高,没有人上去住。
最顶端的阁楼,余津津上去过一次,全是边柏青小时候的乐高玩具,他爸妈小时候的玩具。
还有一棵从澳洲运来的圣诞树,存放了将近三十年,是他爸跨半球追tā • mā • de定情物。
而他妈在上世纪70年代,在澳洲的家里,就有一屋子的玩偶,和一架到现在很昂贵的钢琴。
这样的家庭,余津津不但不会批判婚姻,还要感激有这么一个制度,能为她巩固一点东西。
当然,一旦换做别的结婚对象,她第一个跳出来骂婚姻制度的落后,还能把弊端写上万字论文。
人的双标,就是如此简单粗暴。
什么理论都不好使——只有屁股决定脑袋。
余津津自己也承认,哪儿哪儿都不符合社会对好女人的要求,就一点好:
不大真骗自己。
偶尔,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刺毛,也仅限嘴上骗骗自己,屁股该朝哪儿歪,继续朝哪儿歪。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不屑冯庆梅的各种,唯独对她和前主任陈搞破鞋决不贬义评价。
——才活到23,余津津就咂摸出人生其实真正愉悦的事情,很少。
女性的愉悦又比男人少。
所以,女的跟谁搞,婚内还是婚外,一还是二,或者女的挣的钱又怎么不正大光明······
只要一个女人能折腾,没折腾到自己头上,余津津就觉得挺有生命力!
妈以前名声那么不好,余津津压根没有和余绍良和余绍馨似的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