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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津津吓傻了,脱口而出:
“人怎么没的?”
过了几秒,边董才回:
“他同学,等得失望,跳楼了。”
他惋惜:
“那么多日子都等了,差在最后三天上。太可惜,太可惜。”
余津津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塌了,耳边轰隆隆的。
她想挪步去边柏青身边,腿很沉重,觉得身上的劲耗完了,步子却没有动。
撑着她发狂的底气,原来是他。
他颓了,她不知所措了。
两天过去了,边柏青做任何事,都带着木然。
连扣睡衣的纽扣,他都像是在做新的练习。
余津津虽不能设身处地体谅他,不知道他与同学感情到底多深厚,但是想到和自己通话过的陌生女孩,突然离世,她瞬间能共通某种痛苦。
——一个人,身上带着和自己相似的某种处境,纵身一跃,也摔死了自己的某一部分。
最痛苦的,是旁观逝者没办法一了百了的那部分,还在臃肿的继续着。
比如冯庆梅之人对死者的态度,带给余津津二次精神伤害。
而这样的人,不知道市井里、网络后,还有多少。
它们的恶,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