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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床下塞着余绍良的尿壶。
余津津撇过头就嚷余正海:
“你这么会支使,你干嘛去了?”
余正海特别理直气壮:
“家里还有那么一堆人赖着,我不得看着家?搬空了怎么住?”
余津津音调高叠:
“家里有什么好偷的!破家,搬空了都算装修!”
“咳、咳——”
余正海像唱京戏似的发音,他越当着陌生人,越喜欢架着胳膊说话,表情也是一个做完了、有明显的转场。
一个本靠自己毫无存在感的男人,靠着一个女人,为他生了孩子,他有了存在的身份与价值,也有了唱不完的戏。
“我家不要了?让它散了?我想不挪窝看着?谁不想出去玩玩?那帮人好缠?哼!我合同都没办法出去签!收购方回内蒙古啦!妈的,钱的事,又得拖后了!”
一听到矿的合同,想起是边柏青介绍的,余津津心中异常烦躁。
老宰羔子,就爱狗拿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