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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人参,是你们社长送的。”
余津津望着那根苍老、褶皱的人参,立在精贵的匣子里,莫名想到摆在棺材里的人。
那人参的颜色,有点像迟暮的妈的肤色,泛了层黄在表面,上面带着修饰过后、依旧存在的沟壑。
余津津总盯着人参,保姆:
“明天给你煮了它?”
余津津神秘一笑:
“好。”
顿了顿,又问:
“会是什么味道?”
保姆:
“跟什么炖,它就什么味。人参,本身没什么气味。就是补药。有味,你们小孩儿也辨别不出来。”
更像妈了。
余津津想:
妈跟余正海,是看脸色的,是他的传声筒和执行人,不看脸,听其言,还以为她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