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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薛永泽。他保外就医后出现了转机,捞出来了。”
余津津惊愕。
边柏青的聪敏,超出她的认知。
边柏青伸手,拉过余津津,检查她身上其他的伤口。
余津津忙遮盖着衣服:
“我没事的······”
都断定是薛永泽干的了,她说没事,火上浇油。
边柏青脸色变得深幽,一言不发,拉着余津津去他房子那边,替她擦药。
余津津只有乖乖听话的份,不敢多说一个字,怕刺激大醋精。
边柏青一边擦药,一边打电话,支使副总来家里拿章,负责盖在什么文件上。
听他动静,似乎没生气?
反倒很沉定。
可这种沉定,余津津见识过——
泥石流在半山腰,边柏青开车撞水中羊时的不眨眼,她见过。
她心慌到转头看了身后擦药的边柏青好几次。
他五官静静的,没任何表情,不悲、无怒,只是在认真擦药。
自回到家,余津津一直在纠结报警不报警,毕竟未婚妻救了自己,她又怕报警后,万一漫长的调查,边柏青知道了再误会······
现在,边柏青不出门,余津津想报警,也没合适的机会,怕他听见复述经过。
边柏青和副总打完电话,又给余津津脖子上上药,还以关心的语气:
“疼不疼?疼就告诉我,我再轻一些。”
余津津摇头,低声:
“不疼。”
边柏青居然还夸:
“真棒。”
不知道为什么,余津津觉得这句夸,特别不顺耳,又说不出为什么······
就很反常?
······
擦完药,边柏青拧着药瓶盖,在理清思路似的:
“我想想,工作交代完了吗?······完了。好,宝贝,你去休息。”
余津津不放心,仿佛大风将起,已感觉到冷飕飕,一场冰风暴要来。
她拽住边柏青的袖子,紧张地抬头望,盯着他可能会随时变脸,声音紧张成窄窄的一条细缝:
“你没事吧?”
边柏青没看她,却回了一个笑。
像防止余津津再有疑问似的,边柏青伸出阔掌,抱她的头在怀,不叫她看到自己表情。
他紧紧乖着她,轻轻摇着她。
过了很久,他低声:
“走,你去休息,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