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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点像只在做一项job”
边柏青皱着眉,别过脸,昏黄灯光雕出他脸上好看的线条。
她不明白他忽然的不悦,收起笑声,继续。
想让他愉悦,想看他微皱的五官线条变得柔和。
男女因为沉浸时,排挤掉了羞耻感,只觉得怎样都不够近密,才有无限的痴缠。
一旦有幽微的清醒,这件事变得异常诡异。
卧室里回荡着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傻。
边柏青拉过被子,没好气盖上。
余津津愣在那里。
他拍灭床头灯,翻身睡觉。
余津津爬到边柏青肩头旁,去盯他的表情,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直到不小心压到他胳膊,他又发出痛苦的声音。
她瞬间明白了,心底的那根刺,又扎了他。
——他可能……甚至脑补了她为薛永泽做这些事的场景吧?······
余津津不再作声,悄悄关灯,睡觉。
只要边柏青的胳膊伤口一天不好,牵扯一次,就恨她为薛永泽失魂落魄一次······
第二天上班,余津津醒来,边柏青已经倚在床头,不知道在看手机上的什么,皱着眉。
她不想殃及池鱼,又是悄悄地,洗漱完就要溜。
边柏青站在楼梯口,喊正往门厅去的余津津:
“在家有做早饭的了,不吃就走?”
余津津回头望,本身就高的边柏青,穿了件黑色的睡袍,腰带随意扎着,高于平日腰线,站在台阶上,显得更居高临下了。
他背后,是碧丽堂皇的豪饰。
似乎是一个不真切的黄粱梦,扑面而来。
他不真实,景不真实。
因为他,她离那个纷争的原始家庭,越来越远,她怕他一松手,她又坠回那个扯不清的吃人小世界。
余津津呆了一呆:
“我不饿。”
边柏青望着只顾逃离,连长发都来不及挽起的余津津,变成一个瘦弱的影子,像在泥石流中为护她,心口处被擦伤的一个细小的伤痕。
他站在客厅落地窗前,见她隐匿到黑色的车子里。
——那辆他觉得她撒谎,开着去找她的车子,曾经散落过她对自己不信任的化验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