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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孤不语，右手弹出一点灵光，解开了玲珑与阿杰的共生咒，接着她手心发力，将玲珑吸到身边，又给玲珑度了一口仙气，吊住她的性命，最后念个咒语，把她送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医院。

阿杰越发不解：“为什么？神仙大人，我才是你最忠实的奴仆，我一直都在按你的吩咐做事，为什么你不赏赐我，反而先去救那个女人？”

苏孤抬起眼，一双眸子像是结了冰，她冷冷道：“我并非你口中的神仙，你也不是在信奉神明，而是在执行你内心的恶念，从头到尾，你只是贪婪的仆人罢了。”

阿杰猛然醒悟，眼前的女神并不是那个在梦中指导他shā • rén剖心的神仙，他跌坐在地上，连连后退：“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

“我，”苏孤双手合十，“是来帮你完成仪式的——让你祖先复活的仪式。”

有这种好事？阿杰迟疑了一下，不敢相信。

苏孤的掌缝之间泄出红色光芒，阿杰宛如被一股强风吹翻，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向后方，一头翻进了浴缸中。

阿杰被血淹没，他感觉有个东西硌屁股，摸了一把，是先人的骸骨。

阿杰在浴缸中坐起身来，浓重的血腥味呛得他直咳嗽，他用毛巾抹了把脸，准备踏出浴缸，就在这时，他听见了细微的“咯咯”声。

“咯吱，咯吱……”

阿杰不可思议地回过头，看见身下先人的骸骨动了起来，那些枯朽的骸骨自发地连接在一起，组成一具残缺的骨架，在阿杰拔腿要跑时，那具骨架缓缓伸出手，用满是枯骨的手紧握住阿杰的脚踝，把他死死控制在浴缸里。

苏孤持续发力，她手心的红光照亮整个房间，浴缸里的血水不断上涨，逐渐淹过阿杰的腰部，阿杰全身的骨头都软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家的浴缸居然这么深。

浴缸中仿佛有个看不见的泉眼，涌上来的血水越来越多，逐渐溢满了整个房间，浴室整个被血洗了一遍，所有东西都染上了血色，只有苏孤光圈护体，不染尘埃。

“你真的是在帮我吗？我要窒息了……救命……咕噜噜……这是谋杀……咕噜噜……”阿杰被先人的枯骨从背后牢牢抱住，将他困在了浴缸底部，阿杰的口鼻溺入血水，他大喊着，很快失去了意识。

在浴缸里，阿杰死去了，他的尸体叠在先人的骸骨之上，苏孤口中吐出一个古老的咒语，在听见那些晦涩难懂的字眼之后，浴缸有了反应。

血水沸腾起来，血水之下，尸体和枯骨逐渐融入彼此，先人的骸骨替代了阿杰原有的骨架，阿杰的皮肉为先人所用，两人合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