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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晰都没哭成这样,徒历哭成这样是想给谁看啊。
徒历一边抽咽,一边暗骂,他只不过想表现一下孝心,便略略多用了点药,想让自己哭的比徒晰更厉害一点罢了,那知道用了药之后,这眼泪全然停不下来,哭声完全止不住,倒是让他尴尬了。
(小林子深藏功与名中。)
不过徒历毕竟是徒历,俗话说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便是别人,而徒历正好是一位不让自己尴尬之人,他回想了一下,泣道:“历曾养在皇祖父膝下一阵,时时思念皇祖父当时的教养。”
他这话倒不算假,当初刚进宫时,永正帝还只是皇子,并未正式登基,根基不稳,太上皇也怕几个孩子被人下暗手,便把几个孩子都接到乾清宫中居住。
当时徒历为众皇子之首,太上皇待其也特别重视,是以徒历这一哭,倒也不算太出格。
一听到此处,永正帝的脸色顿时不怎么好,徒历此言,着实有几分暗示太上皇当年属意于他之意。
他好不容易即将摆脱太上皇的阴影,那听得进这话;再则,有徒晰珠玉在前,只要有一点脑子的都不可能选他啊。
永正帝还来不及喝斥,便听徒画不客气道:“哎啊,我也记得呢,那时我跟时哥也在啊,我记得咱们就住了三天吧!难为你把这三天的事儿都记得如此之清楚啊!"
他故作疑惑道:"不过太上皇什么时候教养过你了?我记得咱们不过就见了太上皇一面,得了些见面礼罢了,太上皇也没召见你过,何来教养?"
徒画只差没明说,要往脸上贴金也得看自己够不够格啊!不过就养了三天,说不到十句话,算什么教养之情。
徒历气的满脸通红,整个人气的直颤抖,恶狠狠的瞪着一个劲给他拆台的徒画,只恨当年自己为什么念着兄弟之情,不等郎氏将徒画给搞死后再揭发。
永正帝也懒得去理会这两个家伙了,他紧张的看着内室,虽说对院判下了死命令,但事实上,他可真不希望院判真能将太上皇救治回来。
虽说这些年来太上皇已经不管事了,但只要有太上皇在,他的头上就有着这么一道紧箍咒在似的,牢牢压制着他,而如今终于可以摆脱太上皇的压力了,永正帝虽有几分感伤,但更多的是兴奋自个终于能当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