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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砚无归来到审判之后并不安分，也对他格外宽容。

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罢。

“因此，我这次来，便是奉审判之命，来做一桩交易。”

砚无归没等死亡之主回答，就取出了一纸契约，晃晃悠悠飘到了死亡之主的面前。

死亡之主神色凝重几分，砚无归讲话有几分不客气，若是平日，死亡之主早就随手捏死了。

但——

扫了一眼那刺在地面上的金色长剑，死亡之主保持着那副冷冰冰的神色，灰色长发遮掩着神色。

祂现在是在忌惮审判，而不是忌惮砚无归。

将那契约拿到手中，大致扫了一眼，死亡之主却勃然大怒，用黑雾将那契约腐蚀，双拳紧握，砸在了神座的扶手上。

“你竟敢拿出这等荒谬的东西来消遣吾！”

可怕的声音如同雷声滚滚，响彻死亡神殿，但砚无归本身也是神明，没有受到声音的影响。

也不怪死亡之主如此生气，那纸契约上写的内容便是——

让死亡之主签订不得私自扩张，审判有权消减死亡之主的信徒等一系列不公正条约。

若是签了，那死亡之主便永生永世不得背叛审判，这让祂如何能够接受？

“滚出吾的神殿！”

死亡之主呵斥道，若不是砚无归手中握着代表审判的金色长剑，祂早就动手了。

这条约对祂毫无利处，祂发疯了才会答应砚无归。

可砚无归早就料到了死亡之主会是这个反应，摇了摇头，再次拿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契约，那无所谓的眼神就好像在告诉死亡之主——

无论你撕多少张，我都有，随便你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