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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影无月就好像尊严人格都被砚无归碾碎，他只觉得心中苦涩无比，砚无归的强大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但清醒过后是更大的绝望，早已分不清如今是现实还是幻境。

他就好像遇难者一般，在绝望中越陷越深，犹如深陷泥潭，难以自拔，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索勒住了咽喉，越是挣扎，窒息感就愈发强烈。

他第一次感觉到恐慌，他的前半生都在怨恨和隐忍中度过，这种恐惧的感觉倒也算新奇。

影无月已经完全起不了身，他想稍微动一动，就感觉五脏六肺都在腹中随意搅动，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放弃了挣扎的念头，就这么平躺在了地上。

自己是个废人了，秦荣都能随手杀了自己。

影无月脑海中无数的念头犹如潮水一般奔涌而出，没注意到砚无归又在自言自语。

“这怎么能算是违背处决者守则呢？”

“他好歹也算我儿子，教训教训儿子怎么了，小小年纪就想shā • rén，长大了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