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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吗，我当初就是这么训练的啊。”

实际上，砚无归之前的训练要比这个更难，他说这话也不是凡尔赛，只是单纯惊讶。

在风斯年眼里，他是赛亚人，在忘尘眼里，他是魔头，但在砚无归眼里，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眼前的学生们是普通人，他也是普通人。

砚无归说的“训练”只有这一关而已，只剩下一周不到的时间，砚无归可没那个能耐帮每个学生都变成特种兵。

因此，这关只是帮助他们克服恐惧，接下来的变强，就都交给砚无归了。

砚无归看向了江哉，没再继续说话。

江哉叹了一口气，不知道砚无归为什么对自己好像格外关注，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整齐叠好，放到了一旁，才一跃而下。

阴冷的煞风好像小刀一般掠过江哉的脸颊，寒风入体，让他整个人都好像被冻僵了一般。

江哉闭着眼睛，感受着失重的感觉，让他有些头晕想吐。

明明降落的速度很快，但江哉却感觉过了好久，久到自己已经走完了人生的下半段路程，很快就要死亡。

江哉全身的肌肉绷紧，心脏仿佛要停止跳动，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了。

“老师——”

江哉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半空中喊着砚无归，就感觉自己的腰部好像缠绕了什么东西，随后整个人就飞了起来，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对上的就是砚无归的红瞳。

我……我没死？

偏偏砚无归好像能猜到他心里想的什么，开口道：

“你当然没死。”

江哉只感觉刚刚好像真的在地狱门前晃了晃，到现在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砚无归越看这次的气运之子越满意，至少很听话。

见到江哉没事，其他人的信心也被稍微鼓舞了一些，张赐第二个跳了下去。

随后，砚无归也不再强求，愿意跳可以留下，不愿意跳也可以回家。

当然，砚无归强调了之后的一些活动可能有生命危险。

他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有一部分人离开了，只剩下包括江哉张赐的十个人。

“走了一大半呢。”

张赐嘀咕着。

张赐的父母吃喝嫖赌样样不缺，平常对他就是动辄打骂，因此张赐不愿意回家里，他宁愿跟着看似荒诞的砚无归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