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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的人多,手脚又麻利,没用多少时间,镇民们就把巨型的污染野猪收拾出来了。
大半个猪都要做成腊肉和香肠,留到日后打不到猎物或是粮食没有收成的冬天吃。
但不影响白镇的镇民取出大块鲜肉,庆祝范苑杰几个人平安归来。
有几家人熬了肉汤,烙了白面饼,也有人把腌制过的肉切成肉块,穿成串儿放在镇中心的篝火边烧烤。
满镇子都是飘香的肉味儿,这种不怕引来污染生物的欢乐庆典,恐怕也只有白镇会有。
盗火者佣兵团没有参加他们的庆祝。他们习惯了只吃自己带来的食物,倒是罗塞尔见他们烤肉气氛欢乐,自己也操纵着火焰,把午餐肉串在筷子上,稍微烤了烤,肉肠边烤到微焦,味道也很受大家欢迎。
晚饭还没吃完,带着酒气的范苑杰来访了。
盗火者佣兵团选了一个有院子的空置房屋落脚,晚饭搬了桌子在院子中间吃,范苑杰经过时看见,抬脚就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酒气不浓,但酒量似乎不是很好,脸上已经有些红了。
罗塞尔招呼他落座,他市井出身,跟人套起近乎来心应手,很快就和微醉的范苑杰称兄道弟起来。
范苑杰看着院子里的一棵杂草,喃喃道:“镇子的大家看起来都很幸福吧?其实不是的。很多老人年轻的时候正是联邦对废区宣战的时期,虽然幸运地活了下来,但生活的土地被有放射性毒性的弹头污染过,很多人现在都有癌症。”
“白镇里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去年秋天从旁边一个基地迁过来的,他们因为收留了一个受伤的异能者,被那人的死对头烧了还没收割的麦田。”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里女人和儿童的比例很低,她们都没能活下来。”范苑杰苦笑道,“我们已经很不幸了,附近还有一个暴徒聚集的穆喀法,大家现在不怕污染生物,只害怕人。”
“人类为什么总要争斗不休,坏的毫无底线?”
没人能回答他这句沉重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