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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纤纤脖颈处的齿痕深刻,喉咙里喷涌出止不住的鲜血,把路面都染成血色。
辰时雨继续走着,如潮般的孤独淹没了她。
只有她一人走在这条没有尽头的路上。
她的心空洞洞的,仿佛里边有个山崖,泥土每天都在坍塌。1
路边冷漠的人群开始微笑着向辰时雨靠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大到脸庞扭曲变形。嘴巴挤压了其他器官的空间,好像脑袋都裂成两半。
远处有一个人在等她。
辰时雨快走几步,蔺封站在她面前,这个人一身风尘仆仆的痕迹,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来见她。
只为了……
杀死她。
辰时雨缓缓低头,看向刺破心脏的长刀。她伸手握住刀锋,想把它拔出来,淋漓的血珠从手掌滑落。那些她引以为豪的力量、速度、耐力迅速地消逝,就好像从没出现过。
她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辰时雨。
路边的人群围住了他们,狂笑声震耳欲聋。
辰时雨的嘴角溢出血沫。有人说,拥有什么就害怕失去什么,一无所有又担心会永远一无所有。
辰时雨缓缓拔出长刀,反手刺穿了“蔺封”的心脏。
笑声像被扼住了喉咙那样瞬间消失。
辰时雨低低的声音在陡然静寂的空间内响起:“但我本就不是,要靠拥有什么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