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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从“鸠占鹊巢”后萌生多了恃宠而骄的底气。
从前她不愿让他为难,是因为觉得江憬就在那里,长了腿也不会跑,但自从他在海边那次忍心绝尘而去,她就对三思而后行有了抵触情绪,觉得有些事情如果没有及时争取,很有可能就会失去。
即便她知道他的确有他的苦衷,然而不论他拿出什么说得过去的理由,她都变得草木皆兵。
因为一度失去过,所以害怕下一次的失去无可挽回。
她说得朦胧含蓄,可本质上还是露骨的东西。
江憬心知肚明,却和她打起哈哈,笑着搪塞道:“好啊,你睡我床上,我打地铺。”
桑逾何尝不知道自己就算说得再明白也没有用,只是不好再明目张胆地点破了。
俄顷,她眼睁睁看着江憬措置裕如地找出了备用被褥铺在地上,衣冠楚楚地问她:“你是要穿着身上这身睡,还是换上我宽松的干净衣服睡?”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