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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这朵花是一条生命,不是你所谓的东西。如果你不能理解生命的意义,就无法敬畏生命。死亡永远是严肃的,不要挂在嘴边。”
最后,他强调道:“桑逾是她自己,没有东西能与她类比。她始终是你姐姐,你不可以高兴了就叫她姐姐,不高兴就没大没小地叫她桑逾。并且在背后议论他人,尤其是对你有过恩惠的长辈,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桑珏张口欲和他争辩。
江憬直截了当地说:“你不要以为你管我父母叫一声干爹干妈他们就能护得了你,他们现在大事小事都听我的,只是某些时候会发表一些看法,决定权仍然在我这里。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桑珏是懂见风使舵的,顿时换了一副谄媚讨好的面孔,嬉皮笑脸道:“嘿嘿,江哥哥,我保证吸取教训,下不为例。”
江憬漫不经心道:“写你的作业去吧。”
桑珏当即没正形地立正敬礼,随后溜之大吉。
桑珏走后,江憬长叹了一口气。
他和桑逾,真的像他刚才说的那样,没有丝毫男女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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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桑逾的印象里,桑黎川一直都是难得回家的大忙人,然而这些天貌似变得游手好闲了起来,唯二干的两件事就是接她放学和探望桑珏。
她始终不明白。
她明明可以自己回家,桑黎川为什么每天都要接她回家?
而他明明可以把桑珏领回家,为什么仅仅是去探望?
其实从这时候起,凭着这两条未解之谜就足以初见端倪了。
只不过桑逾从来没有深入去想桑黎川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沉浸在美好的梦想里,每天清晨一起床就能想象到自己在清华校园里漫步的场景,不止一次梦见她和江憬在校友会上见面。
这个年纪的她,未来可期。
正当桑逾划着台历上的数字,打算以平常心对待冲刺阶段繁忙而平静的岁月时,迎来了一场腥风血雨。
赵毓芳不在,没人安抚那些早出晚归却分文无收的工人了。
于是在平平无奇的一天,她和桑黎川在家门口被罢工组织bào • dòng的工人围堵了。
工人们在他们家的院墙上用红油漆刷出了“还我血汗钱”五个大字。
歪七扭八,触目惊心。
这些工人里,有的拿着铁锹,有的拿着榔头,有的拿着钢管,手里的工具都是从桑黎川的工地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