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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胡话?!当然是得了燕娘的信,燕娘在?外面?定是受了许多苦”崔瞻远古怪道,“难不成你不想让我?来?你知不知,若你提前告诉我?燕娘会在?此,会落到如此地步吗?!”
崔瞻远在?上船前,就已经得知了刚才发生?的事,他也不敢耽误,打?算立刻命人将崔决护送下船。
崔决眼?眸一?闪,“想来父亲已经知道了此事,可我?却从未同父亲说过此事。父亲不是平日最喜爱表姑娘,若表姑娘有个?三长两短的,父亲难道不心疼?”
“可你瞧这天,你是想闹出更多人命不成?!”崔瞻远让护卫给崔决打?伞,“你是真的拎不清了不成,真照你说的那样,表姑娘”
“那好,父亲随我?来。”崔决重重吐出一?股浊气,对崔瞻远的敬畏在?此刻变得梳理?而冰冷,“正巧我?有事要问父亲。”
崔瞻远不明所以,但也叫命人一?起跟上崔决,下了底下二层,那船洞虽然漏水,因多数人已经下船,并未对船体生?出再大的灾祸。
只有脚下淌水,并不好走。
等到他们来到那船室内,那蒙面?黑衣刺客头已经歪到一?边,咬舌自尽而死。
崔决不屑地将捅在?他身上的长剑拔出,狠决程度连崔瞻远都忍不住皱眉。
只见他挑下那刺客的面?罩,黑巾之下露出的脸居然属于?只供崔瞻远一?人听命的袁驾。
“我?曾命袁驾回长安复命,还命他扭断温宁宴的手腕,可据我?观察,他回长安时受了伤,就连温宁宴也可抵挡住他几招,刚我?看温宁宴的伤势不算深,不像袁驾那种不顾后果的人所为,并且他的手腕处的伤,据我?推断,离袁驾本该回长安的时间稍晚几日完成,也不像他的风格,”崔瞻远的护卫都钦佩,发生?了这么多事,崔决此刻能如此冷静地阐述出来:“难道是他觉得我?不是父亲,所以怠慢我?的命令,是这样吗?父亲。”
“说来也巧,我?在?寻找表姑娘的途中遇到一?名刺客,我?用长剑重伤了他的手臂,而那伤正好就伤在?左手臂上,跟此人一?样。”崔决挑开?,那人的左臂上的伤口此时已经崩裂,被江水泡的似乎要腐烂,“父亲,能与我?解释下吗?”
“你难不成是在?怀疑为父?袁驾近日家中有急,我?便准他几天假期,他就没在?我?身边,他在?我?身边多年,知根知底,怎么可能违背我?的命令去伤害燕娘?”崔瞻远大惑不解,“你说,我?有什么理?由?要燕娘的命?她是我?表妹的女儿,我?爱护她还来不及,我?没问你为何几个?月寻不见燕娘,你倒还兴师问罪起来?!”
“这要看父亲能给我?什么理?由?。”
崔瞻远此时带来的护卫并不是袁驾,而是一?个?面?生?的青年。
此人向崔决拱手,开?口说道:“三郎君,我?觉得此时蹊跷,可否请三郎君稍等片刻,让我?去看看那人?”
崔决不置可否,那人看了一?眼?崔瞻远,正寻求着他的同意。
而崔瞻远一?脸愤恨地给他一?个?眼?色,他便说:“在?下领命。”
那护卫先瞧瞧他的手臂,又瞧瞧这人身上的伤口,最后抬起他流血的口,说道:“三郎君,您或许误会了,你看”
说罢,他像是变戏法一?样,从他的脸上撕下一?张人皮一?样的东西,“袁驾”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的脸!
崔决只是稍稍外头,并无惊讶。
“这!”崔瞻远瞪大了双眼?,“为何此人要假扮袁驾?!能知袁驾的人,不就是宫里的那位?她定是在?挑拨你我?二人的关系,这个?毒妇!仗着自己进了宫,我?管不了她了就胡作非为,她是真的疯了!”
“她那边我?固然会查,”崔决一?刻不错地看着崔瞻远,“可父亲,世间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
“你难不成还在?怀疑我??”崔瞻远忍住,“崔决,你已经大了,我?不想用家法再来牵制你,可你今日目无尊长,还放崔府这么多人的性命于?不顾,还让表姑娘……哎!我?命你速速回府,领家法!”
“她没死。”崔决一?颗心仿佛被看不见的大手拧住,他拼了命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她只是掉下去了,我?与他们一?起去找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