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沈忘州眼神呆滞半晌,心脏“砰砰砰”地跳动,回过神来立刻用手背捂住嘴,偏头不敢再看。
露出的颈侧绷紧,从耳朵蔓延至脖颈最后深入到隐秘的领口,红成一片殷红花海……
所谓的克制理智在此刻便成了笑话,他向来不喜欢约束自己,若是喜爱便放纵享受,若是厌恶便远远离开。
所以此刻,沈忘州就算整个人害臊得像要煮熟了,被引诱得不敢看再多看司溟一眼,他也坦然承认,他不擅长忍耐,他正在享受司溟的存在。
掌心一湿,沈忘州瞳孔放大,转过头正对上司溟靠近的脸。
他要求“再亲一会儿”,但嘴唇被手挡住,司溟便乖顺地吻他掌心,像趴在主人掌心请求抚摸的狐狸,尾巴轻佻地摆动,一边觊觎着更大的奖励,一边露出柔软的后颈。
迷惑得主人神魂颠倒敞开自己后,反而舍不得一口吞掉了,转而圈住落入陷阱而不自知的人,病态地独占,继续收敛爪牙维持着被宠溺的现状,小口小口地舔舐诱人的甜味。
掌心的触感像柔软绵长的潮汐,沈忘州指尖不受控制地蜷缩,狐耳抖个不停……半晌,才闭了闭眼,从强烈的感受里挣扎着撕开一条缝隙。
他挪开了手,主动吻上了司溟的唇。
第32章糖
一颗糖砸进骨瓷杯,发出的清脆声响像反复摆动的钟在脑海里徘徊,晃乱了所有。
丧失理智的人变成了凭借本能享受愉悦的妖,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藏匿深处的满足,柔软地剖开自己,拥抱深埋进软腻春日里的本性。
红色雕花木门一次次发出无法忽视的响声,又被外面的嘈杂所掩盖,布料摩擦的声音混杂着轻而急促的呼吸声,将一切隔绝至另一处天地。
沈忘州强撑着站稳,埋进司溟的肩膀,鼻尖抵着软滑冰凉的皮肤用力呼吸,呼出的热气濡湿了那小一片肌肤,茫然的眸底随着胸腔的颤动溢出水光。
司溟单手搂住他的腰,像许久未曾进食渴血的妖,低着头用鼻尖蹭动着他的耳侧,亲昵地蹭动直到白净的耳朵充血红热,像品尝一颗跳动流血的心脏一样含咬住,齿尖危险地碾过。
痛感细细攀附至脊髓,顺着肌肤蔓延至全身,金红色狐耳不停地重复耷下又颤抖着突然立起来。身后的金红色狐尾也未能逃开,被白色狐尾圈住最上端,无法躲开剧烈颤动。
就这样死了吧……沈忘州张开嘴,汲取一点点稀薄的氧气,两条腿抖得几乎站不住,被司溟温柔狎昵地握住腰才勉强靠在门上,他眼神迷离地望着眼前细白脖颈上跳动的脉搏,被上面的斑驳红痕吸引住。
冷白干净的脖颈皮肤宛如一片平静透明的海面,此刻在对方的无限纵容下,海面上被他种下一朵朵荼蘼的花朵,盛放得美艳诱人。
身为始作俑者,沈忘州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口水,在司溟呢喃含混地喊他“师兄”,用旖旎撒娇的声线让他抱紧时,他齿尖发痒,张嘴再次咬在了颈侧
虽然自己已经一塌糊涂,但他还是蠢蠢欲动地想把人咬哭了。
被抱起来的时候还在异想天开,司溟这么漂亮的脸,最适合哭得难忍委屈了……
……
夜风婉转,吹皱了鸳鸯楼里的一池春水,温热的体温慰藉着冰冷的灵魂,像浓茶里落入一块糖,化开了苦涩的味道,口感变得柔软顺滑,滋润味蕾。
平静的床榻上,两人衣衫整齐。
金红色狐尾紧紧缠在司溟的腰上,被白色狐尾挑起尾尖,勾勾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