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桂弘摇了摇怀里人的身子。
挂在自己肩上昏着睡着了。
大抵是哭得太累,气血极虚的人,撑不了那么久。
桂弘忙趁机撑着地,抱着他站起来,痴傻地嘿笑了几声,哆嗦道:
“那我当你答应,你……你答应了!”
他再思索片刻,又把人放下,脱了外袍给这未着寸缕的人裹上,顺道遮了脸。
外边人多,桂弘知道画良之还是不愿意以真容面世,他太漂亮,待他从这王府里出去,归营领兵时,要难安军心。
可是桂弘直到抱着他出去喊人,全在哭得一塌糊涂,根本止不住,连话都说不出。
把门外侯着的谢宁吓得还以为是人没了。
第44章大军
宫墙红瓦,衬美人肤白。
靳仪图把人从抵着的红墙上放下来时,还不忘替他将披的褐棕色的裘袍裹好,顺手摸了摸那有些发硬扎手的兽绒。
入冬后的皇城尚未飞雪,但阴了天的风寒刺骨,金枝玉叶的少爷怕是禁不起吹。
“什么皮子。”靳仪图好奇问:“怎不披个柔软些的,当是狐皮更衬你。”
项穆清见他那副真疑虑的正经模样,不禁开怀大笑,脸上还带着些未褪的潮色。
“可我更喜欢这个,狐皮太俗气了。”他摸着自己身上短毛的硬皮,笑道:
“水獭的皮子,底绒厚着呢,暖和。”
“这东西有什么好喜欢的。皮毛颜色无趣,看着粗犷发硬,又不是个什么南北征战的将,配你,过硬了些。”
靳仪图不过随口说说,提手将双剑挂稳,顺带提起地上的陵光递给项穆清。
“我不是说这个。”项穆清自然而然地接过,往背上架着,问道:“靳大人可曾听闻,獭祭?”
“那是什么。”
“獭性残。杀鱼而不食,只将鱼摆出河岸,似祭礼,实为炫耀。”
项穆清微笑而言,眉眼间暗藏玄妙,道:“水獭猎鱼食之,早已饱腹,仍不停狩猎。为的不是生存,不是果腹,只是享受猎杀时的乐趣罢了。再将猎物明目摆于河岸,耀武扬威,仗着张可爱的脸,便也不曾为人唾骂。”
靳仪图怔然。
“靳大人,姑获一案,查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