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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战事，很耗时间，花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才将将和北蛮保持一个平衡。那时我满心欢心，只想着能回家与你母亲和你一家人团聚。”

说到这儿，玉白虹眼里浮现出浓烈的恨意“可等我回到家，看到的只有你娘的尸体和你不知所踪的消息。”

“我连夜闯宫门，要皇帝给我一个说法，可我拼尽九牛二虎之力闯进宫门，得到的只有皇帝一句歹人作祟，他也无可奈何的托词。”

“我一边给你娘办葬礼，一边到处找你，还要滕出手来去找你们遇害的真相。”

“那时候，我很累，但我不敢停，不敢面对没有你们母子的王府。我好想你们。好想好想，我想陪你娘去死，可是我又怕你没死，在世上举目无亲，行途艰难。”

“我花了八年的时间找出你们遇害的真相，是玉楚那个丧尽天良的人，你娘生的貌美，玉楚一直对她心存觊觎，趁我不在，就想强迫你娘，你娘抵死不肯，自尽身亡。”

“可玉楚那个畜生连一个两岁的小孩也不放过，找人将你卖进小馆管。等我查到消息去找的时候你又不见了。我找遍整个邕周都没找到你。”

“后来，我提着长枪闯入玉楚的王府，将他满门皆屠尽。也是老皇帝知道对不起我，也没有降罪与我。自那之后，邕周凡有战事，我一律不管。”

“我倾尽所有保护我的国，可我的国却任由我的妻儿惨遭荼害。这样的国，不配我守。”

说完这些话，房间里长久一片寂静，顾凝听完这个故事，他心里懂了玉白虹的坚持和信念。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安慰吧，好像晚了些。说点什么吧，顾凝又一向是个哑巴。

半晌，还是玉白虹抬起一双微红的凤眼看着顾凝：“阿凝，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顾凝闻言点点头：“可以。”

玉白虹闻言伸出手将顾凝的手握住，声音有些发颤：“对不起，我来迟了，顾清说你有青王的保护没吃什么苦，我不信，如果不吃苦，又怎么能在三十万大军里直取欧阳舒的性命，对不起，我要是早点想到你可能在别的国家，我说不定就能早点找到你了。”

“真的对不起，我来迟了，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做父亲的机会。”

此时的玉白虹好像终于知道怎么和自己儿子想处了一般，他此刻也像极了平常人家的父亲，他好像没有那所谓骨血的骄傲了。

顾凝看着玉白虹握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手，半晌点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