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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希望两人在这个时候吵起上来，这也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唤醒康雅思的原因，一来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白白让她看见心疼，二来这两人原地撕起来，他现在委实难以拉住，宋子凌需要接受的是法律制裁，他不想康雅思冲动之下做什么出格事，节外生枝，到时堂上给宋子凌避实就虚甚至拉人陪葬的机会……

现在他们都算是困在一个地方，各怀心事地沉默……

“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宋子凌似是跟贺峰说话，又似自言自语：“我不想做了这么多事之后，到头发现还是放走了最该负责的那个人……”

贺峰依旧看着康雅思，听到她这句话微微抬了眼……

其实他现在完全可以不用再骗她，但眼下告诉她真相，才是对她最大的残忍。

“都是真的……”他说。

“如果我当初上门跪在你面前，求你把真相告诉我，你会答应吗？”

“……不会。”贺峰如实相告。

“所以你不会怪我用这么极端的手段，逼你说出真相吧？”

做都做了贺峰现在还能说什么？宠辱无意地摇了摇头，“只是……石泰川他为你做过点什么？值得你这样为他？”贺峰没说出口的，是他觉得石泰川只不过在权衡利弊后，选择了宋子凌，如果宋子凌依旧是臻万太子妹，就商业上和宝仑的利益纠葛，你看石泰川能放下身心戒备，追求宋子凌？就像他接近虞苇庭一样，有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万事都要算计。

“他没为我做过什么，只是我爱他。”

贺峰觉得宋子凌真的变了很多，自从她妈妈带着她开车投河自尽后，她性格开始变得极端自我、难以理喻，只是他们这种做大生意的，什么时候都不会顾得上一个小女孩家的心事……宋世万顾不了，更遑论贺峰这个不沾亲戚的叔叔，大家都知道有些事发生了，大家都没心思深入去了解这孩子的诉求……

反正宋世万大把钱，唯一能做的就是无限纵容……

贺峰叹了口气，宋子凌也算教会了自己，孩子的教育有多重要，父母的陪伴……有多重要……

性格陪伴人的一生，宋子凌现在性格依旧极端，只是成熟了很多，不再流于表面的肤浅，她一个女孩子，混在男人堆里，可想而知会有多可怜，她付出的，石泰川何德何能，值得她如此相待？

他替她可惜……

“这家伙杀了阿禾，这个世界，就他真心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