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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任的学生会会长经过选举,毫无意外的落在了白星乔的头上。
白星乔就变得更外忙,也逼着自己更加的努力和勤奋。英语四六级证书一次过倒是简单,各种专业的考试和证书以及线上线下的各种活动比赛,两人的奖学金更是拿到手软。
时浔不需要腾出时间去谈恋爱约会,就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筹备各种司法考试,日益储备知识量,法学院门外时常总会有些一筹莫展的求助者,或因为案子棘手无人能接,或因为囊中羞涩无法上诉,或因为求助无门而走投无路,就会想要在法学院门口绝处逢生。
时浔偶尔会看到一些老爷爷和老奶奶痛哭流涕的给一些学长学姐们当众下跪,求他们帮忙,求他们听一听自己的诉求。
法学专业的学生,越是精修心越是冷,但到底还是象牙塔里的学子们,人心本善。有的会驻足听一些案子诉求,听完之后连连摇头,知道完全没有胜诉的希望,但又禁不住老人的痛哭哀求,还是会愿意尽力一试。
时浔看了太多,每次看到都会驻足,认真聆听,听学长学姐们对案子的解析,也会在心里分析,如果是她接了这个案子,会怎么让它胜诉。
如此,各种世情百态。
偶尔,对于一些案子的判决,她也会很困惑,心情很复杂,好像教授讲师说的一些话与现实中的一些案子判决书,并不相同。
或许是她站的位置太高,道德感太高。以为律师应该是尽可能为当事人减少损失,而不是不择手段颠倒黑白。
即便,再有因由,律师也不能为了钱而昧着良心。
有段时间,时浔看了太多,听了太多,心态上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就连白星乔这样大神经的人都感觉出来了,听完了前因后果之后不禁轻叹。
“道德感很高的人很难幸福,因为慈悲。”白星乔不知道该怎么开解她,其实她看时浔的眼神就知道很多道理时浔自己就想得清楚,只是陷入了自我厌恶和对他厌恶。
“小浔,你是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自从爸爸回来之后,这一两年里已经很少有事情能让时浔不开心了,然而这时候,时浔难得皱了皱眉,神色间有几分痛苦。
“站得越高,责任和使命感就会越重,越清醒,就越是无奈。”时浔闭着眼,声音里有些疲惫:“教授说他们见惯了形形sè • sè从校园里走出社会的律师,有好多人看多了就麻木了,也有好多人看多了就抑郁了,所以教授们总说,要我们无愧于心,无愧于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