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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此人很警惕,他离开后并没有直接赶回去复命,而是兜兜转转在附近的乡邻里乱窜,看样子也是害怕有诈或者害怕被跟踪。”
“以免打草惊蛇,我们的人不敢跟太紧。今早传来消息说是匪徒乘客船赶往西北了。”
梁开济沉默了,西北?西北是枢密使的辖区,虽说他人在都城,但管理的却是西北军的事务。此人赶往西北是巧合吗?
宰相忙着拉拢朝臣,刺杀他的凶手却逃去了西北。那么这次刺杀的背后,谁才是凶手?
抑或者联手吗?左右思忖,梁开济觉得连手的可能性比较小,毕竟谁不想鹬蚌相争,坐收渔利呢。
再者,有没有嫁祸的可能呢?没有充足的证据前,梁开济不会贸然下论断。
“将我遇刺身亡的消息传回去,对梁家也要保密。”
下属有些疑惑:“老夫人那里也要吗?万一她老人家承受不住……”
“将祖母送往庄子里养养身子,不许告诉她。咱们便将计就计,将这些魑魅魍魉都炸个干净。”
那属下来去匆匆,转眼又消失了。但天边却是聚起了大朵大朵的云,将明媚的日头遮掩了起来。
梁开济抬头望去,黑云翻墨,眼看就风雨欲来。
姚沁雇了一艘乌蓬船,想将这小小水城的条条水道都看上一看。
她自在地坐在船头,张望着来往的船只,河两岸青石板的路上,尽是摆卖的小贩。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船家是个老阿麽,立在船尾轻轻摇着船桨。见姚沁是个外乡人,忍不住唱起了当地的小调子。
姚沁听得如痴如醉、轻松又惬意,这是她两辈子过得最畅快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