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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开济心里的努力维持的那根弦彻底崩了。匣子从手中脱落,摔打在姚沁身后的亭柱上。匣子碎裂成几瓣,珍珠变做跳珠散落一地。
姚沁被他突然的暴怒吓得僵住了身子,前世的那些记忆深入骨髓,她太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她挣脱自己的僵硬,起身想要向屋内跑去。梁开济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既觉得悲哀又觉得讽刺。
他看着她逃开,就像看着野兔在老虎面前准备逃窜。他站起身,顺手拿起酒壶和酒盅慢慢跟上去。
姚沁进了屋子,反身将门闩插上,那剧烈跳动的心依然没有平复。明知道没用,她还是搬来桌椅抵在门上。
竭力地奔跑和搬动重物,使她不得不大口喘息,然而喘息不过两口,她又踉跄着本想平日里阿杏做针线的叵罗。
那里时刻放着一把尖利的剪子,她毫不犹豫地拿了起来,又因为太着急被剪子划破了手指头。
她似没有察觉,只将剪子握在手里,双手又收在心口,将剪子尖儿朝外。随后转身回到门口,直勾勾地看着门板,眼里全是紧张。
梁开济似乎放弃了,房门纹丝未动,再细听也无甚脚步声。姚沁有些摸不准,她上前挪动两步,然而温热又从背后贴了上来。
“阿沁,可是在等我?”
绝望!崩溃!疯癫……种种在姚沁的心底眼里奔涌而出,她奋力挣脱怀抱转身拼尽全力朝梁开济刺去。
梁开济始终浅笑看她,仿佛嘲讽她的不自量力。当剪子尖儿就要撞上他的胸口时,他侧身避开轻轻避开,随后单手擒住她的手腕。
用力一捏,姚沁吃痛,剪刀也随之落地。梁开济将人揽入怀中,随后将她流血的手指含入嘴中轻轻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