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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死之人被灌了毒药,真是一片哗然。本就重病无医了,临死前还要遭受这般苦痛,不少人都因而愤怒了。
施彦看着匍匐在地下的几人,恨不得杀而后快。这几人哪里只是无赖,根本就是恶毒!
善义娘子
衙门里剑拔弩张,何府里也不遑多让。
“你这毒妇,竟然敢谋害子嗣!”
何家的当家人一巴掌打在年轻貌美的小妾莺歌脸上,霎时间,莺歌的脸上显现出了鲜红的巴掌印。
而肚子将将显怀的莲娘子,泣涕涟涟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哀怨哭诉。
“是,我平日里是对你不好,这是我的错,可你怎么能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呢?”
“你怎么忍心啊!这孩子是相公的骨肉,你再怎么恨我,只管打我骂我都可以,何必要毒害孩子!”
“索性这次是保住了,若是保不住……”
莲娘子边哭边说,何家老爷忍不住又是一脚踹在了莺歌的胸口。
那莺歌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久久没有动静,可见这一脚用了多大的力气。
“相公!你这是作何?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这屎盆子就扣在了莺歌的头上。怎么,莺歌是我给你挑的,莫不是都做给我看的?”
何家正房娘子,窦银翘从外头走进来。她刚得了消息,说莲娘子指认莺歌毒害她的孩子,还在莺歌的房里翻出了还未用外的红花。
窦银翘听到消息后就冷笑一声,这事情明摆着是冲她来的。这段时间,趁着莲娘子有身孕在身,她从青楼里提一个清馆儿赎了身。
为的就是分宠。莲娘子自进了家门,便是个不安分的主。以往仗着和老爷的宠爱便飞扬跋扈。这有了孩子,更是气焰嚣张。
逢人便说自己肚子里的是个儿子,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她肚子里的孩子将来必成大才。如今孩子还没生出来,她就敢公然与正房娘子叫板。
只怕孩子生出来,更可怕的事都做得出来。但窦银翘做不出谋害子嗣的事来,想出了分宠的法子来。
还别说,自莺歌来了,何家老爷确实再没有进过莲娘子的房门。连带着对莲娘子肚子里的孩子的兴趣也少了两分。这让莲娘子实实在在感到了危机。
为了夺回宠爱,也为了膈应窦银翘,便想出了这么一个一箭双雕的法子。买通洒扫的小丫鬟,将堕胎药藏在莺歌的房里。